中午没吃多少东西,花芷有些饿了,也就不赖在床上,扬声叫人进来侍候。
进来的是念秋,她看到有男人在差点惊叫出声,待看清是谁后才捂着胸口一阵急喘,如果是别人她肯定要上前拼命,可对方是陆先生她便有些安心,他和小姐的关系不用明着说她们也是看得出来的。
更何况小姐的态度也摆在了明面上,她们只需依小姐命令行事便好。
“去弄点吃的来,晏惜你用过晚饭了吗?”
“不曾。”
“份量多一些。”
念秋应声退下,走到门前时悄悄回头看一眼,就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蹲下去替小姐穿鞋,小姐低头笑眼看着,这一幕,念秋记了很多很多年。
吃饭时顾晏惜说起皓月的事,花芷扬眉,“来了京城?你不担心她把皇室搅得更乱?”
“她没有机会。”夹了一筷子放到阿芷碗里,顾晏惜施施然道:“她但有异动我会杀了她,比起她的那些预言,她本人更危险。”
花芷认同的点头,皓月选择的身份在当权者眼中确实太危险,这样的人宁可毁了也绝不可落到别人手里,也不知那皓月是有多自信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接近晏惜。
看了晏惜一眼,花芷低头吃饭,如果皓月真是重生人士,她这般接近晏惜就很可能在这场动荡之下晏惜活到了最后,并且得到了最大的权力,皇位吗?皇上会越过自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晏惜?皇子会认?臣子会认?如果真的认了,当时的大庆朝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皓月必定都知晓,可她不会说,这是她的筹码,除非晏惜娶了她。
若是那几个皇子怕是立刻就应了,可晏惜不会,他厌恶这种胁迫,也没野心,并且他心仪自己,这个男人被他爹伤得太深,断然不会去走他爹的老路。
“什么时候得闲,你随我一道去见她。”
想得太入神,不知何时扒了一大口饭在嘴里,花芷抬头,腮帮子鼓着,一脸讶异。
顾晏惜失笑,抬手给她擦了擦嘴。
捂着嘴把那口饭吞下,花芷忙问,“带我去?没关系吗?”
“听听而已,无碍,这皓月总给我一种违和感,可我又找不出她哪里不对,你替我看看。”
花芷理解他说的违和感是什么,可她无法解释,总不能说那皓月是活过一辈子,如今重新来走一遭的,这种太过玄乎的话说出来大概晏惜首先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明日下午如何?”
“可以,我让陈情安排,喝点汤。”
花芷听话的捧着汤喝了半碗,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道:“你那有柏林他们的消息吗?我还没来及去问迎春,也不知那小子有没有来信。”
“他们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