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里就是证据。”花芷扬声,“主家既不愿出面,我这就抬着棺材去请。”
花芷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花家的下人齐齐抬起棺材,一副随时准备往里冲的模样。
管事一时也没了主意,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花芷摆出这样一副两败俱伤的态度来他也没了主意,可真就这么进去请人未免又太过灭自己的威风,正犹豫间,有人从里走出,“休得欺人太甚。”
出来的是个魏家老夫人,拄着威风的拐杖,一脸的不怒自威,“大姑娘好大的威风,这是还想逼着我魏家认下这桩与我们无干的事不成!”
“小女倒想先问一声,我若是驳一句嘴,老夫人是不是就要怪我个不敬长辈之罪,我若是不说话了,老夫人是不是就要落实我血口喷人?”
被说中心事的老夫人一滞,“老身岂会如此。”
“不是就好,我是来解决问题,不是来向老夫人请安的。”花芷冷笑,“魏家要洗脱嫌疑简单得很,让魏大公子出来露一面就什么冤都诉了。”
“呵,说什么都是你,你置我魏家于何地?”
“那就请老夫人大声一点说,魏大公子此时在家哪都没去。”
老夫人张嘴就要说,花芷扬声提醒她,“老夫人可要想好了,头顶三尺有神明,若老夫人说了谎,魏大公子将受天打五雷轰之罚。”
“你!”
“小女洗耳恭听!”
“养出来的姑娘如此牙尖嘴利,花家也不过如此!”
“我是牙尖嘴利,老夫人可要小心了,免得被我咬下一块肉来。”花芷步步紧逼,“若我三妹妹无恙也就罢了,要是她受了丁点伤我也和你魏家不死不休!”
“笑话,就凭你一介罪人之女?”
“就凭我一介罪人之女!”花芷再次往前迈步,棺材的也跟着上前,人越老越见不得棺材这东西,老夫人脚步不由得往后一退,气势就泄了大半。
“若魏家不把魏大公子交出来,我就自己进去找!”
“世侄女,过了。”随着声音响起,走出来的中年男人是魏承熙的父亲魏辰泽,留着一把短短的胡子,看起来很是儒雅。
魏家走的和花家同样的路子,只可惜面上学得再像,底子却差得太多。
花芷浅浅一礼,抬头看向无论怎么装也仍看得出高高在上的男人,“跟着保护三妹的护院亲眼所见,您的长公子强行带走了我三妹,于情于理,我都有理由来魏家要人。”
“我家却是没有你要找的人。”
“请魏公子出来一见。”
魏辰泽眉头一皱,“世侄女却是在强人所难,我若真照着你说的做了我脸面何存,魏家脸面何存?”
“您的脸面没有我三妹重要。”
“世侄女何必如此说话。”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里分明是把人逼到极致后的得意,压了魏家多年的花家,如今在他面前不也像条无路可走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