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喝了半盅,花芷懒懒的倒在美人榻上不太想动,对于一个不喜赌博的人来说天天呆那里边真是太煎熬了,比做笔大买卖还让她觉得累。
“婢子刚刚看到小六公子在外头,您要见见他吗?”
自是要见的,这几天两人都是各自出门,小六又回得晚,两人少有交流的时候。
出得门来,就见那小子果然在院子里坐着了。
“花姐姐。”小六忙迎了过来,瞧着花姐姐精神不太好心知是被最近的事磨的,心里就有些难受,这些罪,她本可以不受的。
“怎么在外边坐着,不冷吗?”花芷摸了摸他衣着,有点儿薄了,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雪。
“我们得在这里等晏惜过来,怕是还要呆些日子,念秋,你一会去给我们买几身厚衣裳,顺便给大家也都买几身。”
“是。”
小六见缝插针的接话,“进屋说吧。”
他们租住的客栈是金阳最好的,房间里铺了地暖,比之外边要暖和多了,再喝下一盏热茶,身上也就有了暖意。
“他们专门弄了个地方给金阳的姑娘夫人们玩乐,想来不会漏了金阳的老少爷们。”
“是,那地方和马场一样,需得有人带着才能进,曾向言大概是看我年纪小无害,出手又大方,这些日子便一直带着我,让我很是涨了一番见识。”小六笑,“我头一次知道银子这么不堪用。”
“赌得很大?”
“我们赌得还算不得最大,输赢在四千两左右,听他们无意中说过一句他们父辈一进一出便是上万两银。”
那样的大赌,最后的输赢有几十万两银都不奇怪,不过女子赌坊这边并没有抽水这样的情况,男子那边不知是何情况。
“抽水百分之五,不算低。”
确实不算低,只凭这个幕后老板就能赚不少。
“花姐姐,金阳的情况……能改变吗?”
花芷也不讳言,“很难,金阳已经形成规模了,且本地人很引以为傲,他们不觉得这种赌和别地儿的赌是一样的,幕后之人太聪明了。”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任下去!”
能怎么办呢,当一样东西深得人心时再要改变太难了,反正她想不到解决之法,花芷叹了口气,“等晏惜来吧。”
“不告诉父皇吗?”
“便是告诉了又能如何?禁?如何禁?封了赌场他们可以叫上一些朋友在自己家里组个局,你还不兴人家在家里有个玩乐?”
“我只是想让他看到这些,想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太平盛世,想让他有点危机感,别胡乱折腾。”尤其是别折腾你!小六暗暗咬牙,明明是一件动摇社稷的事却压在花姐姐身上,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要动不动就被敲打,他替花姐姐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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