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手中的匕首朝最近的人袭去,那人明明都已经在摇晃了却仍避开了去。
芍药抿唇,这是她重配的药,药效加强了三倍,可朝丽族人却仍旧没倒下,这就是大庆人和朝丽族人体质上的差距。
可到底还是有用的,朝丽族人明显迟钝了,花芷三下攻击能中一下,而她的匕首是啐了毒的,两相结合,反倒是她第一个放倒了敌人。
院墙上的敌人一看不对箭矢更急,几人将长鞭舞得密不透风护花芷无恙,而一旦舞鞭势必顾不上院子里的敌人,便是七宿司的人对上朝丽族也吃力,持剑的几人已经有点吃紧了。
花芷虽说如今身体差了,可长期练拳她力气不足的弱点已经改善了些,再加上她削铁如泥的武器,朝丽族人忌惮她更甚其他人,也是因着她这把啐了毒的武器让对方忌惮,才险险挡住了对方。
可这并非长久之计!
然,也无需长久!
院墙之上的人被院外的长鞭卷了下去,门被人用力踢开,顾晏惜的长鞭如蛇一般直袭击向阿芷那人的面门,逼得那人不得不退避闪开。
花芷喘了口气,指着堂屋,“曾向霖!”
顾晏惜会意,向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纵身往那头飞跑过去,顾晏惜将阿芷护在身后,看了芍药一眼。
芍药持鞭回到花花身边,于木和贾阳也都退了过来,顾晏惜这才无后顾之忧的攻向还在死撑的敌人。
“不用这么多人守着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哪里藏着人。”
于木带着四人去了。
花芷抬头正欲说话,就看到曾向霖被拎着走了过来,想到厢房的惨景,花芷淡了神情,冷冷的看着终于无法继续摆出笑脸的男人。
“曾公子,杀害那些人的时候你可有心软?”
曾向霖抬起头来,“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何必废话。”
“对着这些信任你的同胞举起屠刀的时候你可有半分心软?这些人里有侍候过你的,给你引过路的给你奉过茶的,在你得意时给你道过喜的,他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你却将他们推向地狱。”
“不用我推,早晚有一天大家都得在地狱呆着,早死早解脱。”曾向霖五官扭曲,“朝丽族潜入大庆已经四十四年,四十四年,不是四年不是十年,是四十四年,满朝文武在干什么?他们在争权夺利,对此事半点不知情,朝丽族找到我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迫不及待的去向袁世方告发,结果呢?我在他们手里生生死死两个月,两个月!你们识人不明昏庸无道,在京城享尽富贵,我为什么要死撑着活受罪?不要和我说以死保清白,谁值得我这么做!”
花芷有些怔愣,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冒坏水,他也曾对大庆抱着善念,所以才会去找袁世方,只是,不曾被善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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