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发现并找到旁边了,居然还在装作过路人的模样一声不吭,任由他在那担心。
猫又场狩死目。
虽然有够诟病、但好像…的确很布丁头的风格。
注视着黑发少年面上的表情从惊讶、疑惑化为惊疑、责备,到最后的无奈、接受。
孤爪研磨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拉出一点弧度。
“算了,”猫又场狩在心底又给布丁头记下一笔,“都是研磨的错。”
“嗯、”孤爪研磨从善如流,“都是我的错。”
握着的手腕被他抬起,置于唇畔、手背向上,掌心向下,猫又场狩稠郁眼睫颤了下,几乎是片刻就知晓他要做些什么。
手背是凉的,但唇瓣是温暖的,蜻蜓点水般,戴着深黑面具的人在他面前低下头,露出一截好看的后颈。
他的面具是通体玄黑、但其上有隐隐流走的银色纹路,与猫又场狩的面具对应。
此刻、戴在面上的面具只将他衬得更白,低下的头颅很快抬起,维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类似于试探的范围。
“我的舞伴……看起来不太想过来。”他这么说着,猫又场狩一瞬哽住。
“所以、我能有这个机会邀请你吗。”
猫又场狩久久不能语。
什么‘舞伴看起来不太想过来’,明明他就在这里,还再一次邀请,布丁头这是在玩什么spy吗?
许是他们这边声音不小,而且也没有避着周遭的人,加之光线也亮起,悠扬的舞曲声中,竟微妙地传来起哄的“答应他!”“答应他!”
猫又场狩面具下的表情更加复杂。
终于、他认命的叹了口气。
……既然布丁头想这么玩,那就只能陪他做了。
“当、然、可、以。”
咬着出口的话语,一个字一个说得分明,黑发少年被握住的手掌微动,是一个应允的动作。
由一方发起的吻手礼兼邀请,若是另一方接受,则需回以相应的贴面礼。
向前迈出一步,两人间距离就如在进入入口时般拉近,不过这次变成由黑发少年主动靠近。
孤爪研磨握着的手腕此刻变为相牵的手势,手掌心握着手掌心,微凉的与温热的温度相接。
黑发少年微微仰起脸,像栖息树梢的鸟雀,轻快地左边碰了下、右边碰了下。
隔着面具的脸颊相触,发出轻微两声“咔哒”。
他向后退步,距离再次被拉开。
不过这一次、吻手礼与贴面礼的完成,代表着他们正式组成了这支乐曲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