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小心翼翼抬起眼睫,用余光小心试探着面前的布丁头。
布丁头表情寡淡,乍一眼看上去判断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猫又场狩的手还在被牵着、虽然握得不紧、但依旧是一种被桎梏的状态。
不着痕迹地动了下、他试图收回手。
毕竟是在集训的球馆门口,就算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去休息了,但是球馆内还是留下了些在加训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被出来的他们看见现在的状态、怎么想都会变得麻烦的。
指节微蜷、黑发少年试探着向后缩了下,下一秒、握住指尖的手指立即捏紧些许。
猫又场狩缓缓睁大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收紧的手指就自主地慢吞吞松开。
猫又场狩一下子有些不可置信。
布丁头居然舍得松手放他自由。
他迟疑地以余光瞥过成功收回后垂在身侧的手臂,又自以为不明显地觑了眼孤爪研磨。
不对劲。
十分不对劲。
布丁头难道真的反思到了、要开始改性子了吗。
身后尾巴轻轻晃着的黑色猫猫球试探递出尾巴,在沉默的三花布丁头面前晃了晃。
没有反应。
孤爪研磨垂着眼,被细碎金发遮盖住大半的面颊上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有先前握住他手指的空空手掌心微蜷。
在猫又场狩的眼底,蜷缩起的指节紧绷,指尖似在颤抖,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发觉,偶尔泄露其主的那么两三分情绪。
布丁头似在经历极大的心理斗争。
难道……真的受伤了?
猫又场狩心底盘桓的那点委屈与伤心早在看到手机传送的短讯后就缓缓变浅,而此刻,更是目睹布丁头这幅模样后,几乎立马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更重要的存在在此刻逐渐占据上风。
黑发少年蹭了蹭脸颊、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
“那个、前辈这是……”
“……不要叫前辈。”
极低极沙的嗓音闷闷响起。
猫又场狩敲出个问号。
几秒后,他忽然想起刚刚布丁头那句‘生分地叫前辈……很担心会不会不想要我了’。
他恍然大悟,随即大惊。
等等、难道在布丁头心里,现在叫他‘前辈’就是提出分手的意思吗?!
不是、这个逻辑关系链究竟是怎么成立的。
黑发少年有些缓不过神来。
如今的局势发展已经令他捉摸不清。
刚刚……是布丁头要来哄他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