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神来,才更觉微妙。
裸在外的小腿紧贴大腿,整个人曲起般硬生生挤入另一人怀中,暖烘烘的热度传递,从交触的掌心……
等等、掌心?
猫又场狩慢一拍低头,重又看到那支看似是友情伸出、帮他稳住身形,实则完全就是禁锢动作、在他腰间稳稳束缚的手臂。
手掌覆盖在清瘦腰侧,指节细长、微向下仿佛就能触及薄薄一层t恤掀起的地方。
滚烫的热度似乎要烧着了般,一点一点蔓延上脖颈、脸颊,猫又场狩越看越卡顿,卡到一定程度,大脑“嗡”地一声直接思考过载。
好、好奇怪。
布丁头为什么突然又动手动脚,之前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
理智催着他赶快从孤爪研磨身上下来,无论是此刻的怪异姿势还是过近的距离抑或是什么超过的举动,总之不能再继续维持这幅模样。
但是来自外界的不可抗力牢牢束缚着他,让猫又场狩整个人几乎动也动不了。
手掌下盖着的昳丽脸庞旁观者般还在静静看着身上左右为难的黑发少年。
他表情浅淡、看不出什么心思,但环在腰侧的手指已经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薄薄一层布料阻隔几乎聊胜于无,稍微曲起指节蹭几下,保持警戒堤防的人就会随着条件反射的瑟缩,颤颤目光带着点不理解望来。
两轮黑色的眼瞳浸在水里般,如幽深的水中月,唇瓣也被他自己咬得鲜红肿弧度,水浸浸的。
像枚熟透的果子,等待被人去采撷。
这种只会单独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很大程度愉悦了某个罪魁祸首恶趣味的心,于是他更进一步。
热气蒸腾,黑发少年整个人似乎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般,颊侧黑发贴着脸,稍有几缕不安分的垂在脖颈。
气息是滚烫的也是潮湿的,不安地落在他人的掌心,难以逃脱。
猫又场狩甚至有种自己此刻变成了猫咪爪下的毛线球的错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被挑动着、拨弄着,被弄得乱糟糟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kiss都已经kiss了,布丁头居然还在弄他,信任度居然都舍弃了……
“研磨前辈明明答应了……不随便动手动脚的。”
黑发少年声音哑哑的,暖呼呼的气息传递、扑洒在肩侧。
他脸颊红通通的、耳朵也红通通的,露出在外的部分都漫上点胭红的色彩。
“……嗯。”
垂下眼的人不轻不重应了声。
“‘嗯’算什么啊……太可恶了。”
盖住身下之人的手掌蜷缩,猫又场狩不甘心,感觉自己就是个被打开的蚌壳,就算想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镇定,但完全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