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甚至没有好好地拉起拉链,只是虚虚掩着,外套两边之间留下的空隙便可窥见莹润洁白的柔软身躯。
他似是有些害羞,但依旧是大胆的做出了这种表面看上去是你来我回,实际上更近乎于勾引诱惑的举动。
无意识的引诱最为撩人,小钩子般拽着人的心一点点移动。
外套有些宽松,掩在大腿根,露在外套外的便是又直又软的两支微微分开的腿,微微弯曲着、压在地毯上,挤压出一点小小的肉感弧度。
再想向上看,就完全被那件碍事的外套遮挡的严严实实,再窥不见内里更多。
孤爪研磨缓缓收紧手,于是那团本就被揉得很皱的蓝色条纹衬衫这下子被揉得更加凄惨,几乎是蹂躏,成为谁的替身般如水中的黑月、被揉得又碎又黏。
两边的电话通话还在继续,但此刻无一人出声。
交织的呼吸声,或清浅或粗重,或急促或缓慢,缠绵笼叠在一起。
良久,终于有人克制不住出了声。
“场狩。”
他轻声道,蹲守什么般、语气放得低低,嗓音轻淡微沉,
“……再拉开一点。”
再、再拉开一点。
布丁头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孤爪研磨的声音在耳侧平静响起,静静催促道,“怎么了,场狩?”
“——害怕了吗?”
一根弦在脑中被拉紧绷直的声音。
猫又场狩微微压下唇角,深吸一口气。
……居然用激将法,
别以为他就这么就会直接入套。
黑发少年仍旧维持坐在镜子前的姿势,慢吞吞动了下,言语干脆利落,“不要。”
听筒将他的拒绝话语与其中情绪一五一十全部传递。
“研磨好色啊,居然只是一张照片就想让人去做更多的那些……”
“怎么想……都很过分吧。”
猫又场狩慢慢咬着字,字音落在另一人耳中就变得无比暧昧模糊,低低的声音掺着些许呢喃尾音,似是恋人交颈时的窃窃私语。
他像条小蛇,一点一点吐着信子缠上来、光滑的又是色情的;
又像逸闻之中只于夜半之时才会出现的猫又妖怪,尾巴漫不经心摇晃着、与他的话语一般,只需轻缓一动就轻而易举地扰乱他人内心。
孤爪研磨那边许久都没有声音,只有清浅不稳的呼吸声传来,他似是拿远了手机,于是许多声音都听不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