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支蜡烛也被吹灭了。
猫又场狩艰难以舌尖抵出压在嘴里的手指,虽然过程并不顺利、还被捏住粉粉的舌尖玩了下才松开。
但总算、挣扎着把自己勉强从孤爪研磨的束缚中解救出来,手脚并用就要开始往前爬。
落在后方的孤爪研磨眯起眼,仅让他爬了三秒不到。
一支手臂、不急不慌伸出,直接拦腰兜住黑发少年劲瘦腰肢,秋冬季节的音驹校服版虽然是厚衣,但版型良好、不显臃肿。
两只手掌严丝合缝卡在腰窝,布料增加摩擦力、直接就轻轻松松将才爬出一段距离的黑发少年向后拖回去。
膝盖处蹭在地上,发出点衣物与地板摩挲的声音,整个大广间极黑极静、只有拿着第九十五根蜡烛的讲述者故作玄虚夸夸其谈的声音响起,其他什么声响也无。
这点微妙的拖拽声正好契合他所讲到的“嗜血猫妖将被村民奉上神坛的祭品拖拽回洞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其撕咬成肉泥”部分。
众人屏住呼吸。
而靠得猫又场狩和孤爪研磨方向比较近的人听到这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微妙声响打了个寒颤,迟疑回头望去。
被拖拽回孤爪研磨怀中的猫又场狩大睁着眼,正正巧巧与他对上视线,头皮发麻、整个人心跳都一瞬停拍。
孤爪研磨垂下眼,怀里的黑发少年异常绷紧、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紧紧咬着下唇、脸庞又粉又白,是惊的。
眯起眼睛、勉强分辨出角落里只是坐了个直盯盯望过来一年级后辈,那人心终于一定,大概猜到那点声响是人走动时衣物摩挲发出的的窸窣声。
心底成功安定不少,他这才满意地转回头、再次投入到场上紧张刺激的百物语之中。
人是转过头去了,猫又场狩心情却久久未定。
呼吸都似被刻意压抑般,一点一点隔着围巾送出,他将脸闷在围巾里,热乎乎的气息覆盖了整个脸庞。
只有猫又场狩自己知晓在那一刻他的大脑究竟走马灯般过了多少讯息。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该找什么借口应付过去、要不直接灭口吧等等偶有夹杂危险的想法此起彼伏冒出了个尖尖。
不过最终也好在并未落到那种严峻情况。
“…害怕了?”
身后,低低的声音刻意压抑过、顺着耳畔传进耳中。
猫又场狩死目,一瞬间生出点要不就这么直接当场举报布丁头算了的想法。
布丁头居然还有闲心这么发问。
罪魁祸首。
但他克制住了。
咬了咬牙、黑发少年逼紧的气音顺着唇缝流出,他咬牙,一字一句,
“当、然、不、会。”
“这样啊。”
身后之人得到答案,重又恢复到平静沉稳的状态,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