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慢慢加重咬在肩侧的力道。
那一块皮肤肉眼可见变得深红、肿起,刻意留下一圈牙印,似占有欲拉满的印痕。
腰身紧绷,完全控制不住身体上传来的各种刺激性感觉的猫又场狩只觉得自己仿佛失了控。
额上汗珠滚落,不知何时他已再度变得潮漉漉的。
这下子潮湿的只有他一人,掌控他的手轻揉摁抵,本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却有了反应。
他想后退、但小腿也被握住了,掌心环握,顺着小腿一点一点划上,像蛇……又像其他的什么。
此刻,完全分辨不出来。
没有你进我退、只剩单方面的支配与操纵。
整个人被揉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湿湿的。
稠黑的发丝黏在脸侧,甚至还有几缕被咬着抿入唇瓣,咬在脖颈上的人终于愿意施舍他一点空隙,留给他喘息。
下颌被捏着、转向固定的一侧,唇瓣上碾着的发丝被一起抵入口中。
这次是呼吸,唇与舌都是征服的猎物,黑发青年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他被亲得晕头转向,两年前学不会的换气到了两年后的如今依旧生涩。
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银亮的丝线勾勒拉扯着,探出的舌头搭在红肿的唇上,被刻意弄成这幅模样。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心情很好地靠近些许,含着唇瓣连着软滑的舌头一起吃入口中,
他声音不高、但传入另一人耳中却如雷鸣,难以抗拒,
“……去床上了,场狩。”
(改)
……去什么?
黑发青年双手撑在水床床面、整个人缓不过神来般呆呆望着站在床尾的人。
此刻、孤爪研磨正不紧不慢拿了根皮圈扎紧头发,注意到看过来的视线,眼睛轻微向下一压。
细长指节绕着扎起的头发转了两圈,浴袍下滑、露出一截连带着手腕的手臂,孤爪研磨扎完头发,直接就着床尾上来。
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向后蹭。
但他没能蹭动。
不知何时,他的脚腕已被上来的人伸出手牢牢攥住,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躲,似猫般悄无声息的、孤爪研磨指节收紧,向下深深一拽一拉。
原本就不适应水床触感的黑发青年重心顿失,整个人就严严实实被拽下去,拖拽时只勉强遮蔽大半身体的浴袍被蹭出不少褶皱压痕。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被送到面前的礼物,孤爪研磨正在拆着他。
从最外的系带到包装纸,一点点耐心剥离,最后剩下的就是独属于他的情人节礼物。
猫又场狩能感受到带着热度的、滚烫灼热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不紧不慢移动着、最后停在黑发青年涨红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