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布丁头、未免也太独断了。
现在捆住他两支手的是他、禁锢他行动的也是他,结果让他不要动的也是他。
难道他是什么很好捏的软柿子吗?!
猫又场狩闷闷咬着后牙,一副不打算听的模样,视线仍旧四处搜寻着可以摆脱束缚的方式。
一前一后两支手腕环着的指节都在收紧,环着的指腹甚至用力更深,几乎都要掐入肉里。
孤爪研磨更沉更低的声音再度响起,散乱在额前的发丝丝丝缕缕垂下,他深吸一口气,滚热吐息炙热,
“别动,场狩。”
深感自己此刻几乎要被折成一半的猫又场狩忍耐不住,抬起又黑又亮的一双圆圆猫瞳质问,
“——前辈这样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
他卡了下,在看清身下人的表情时,说到一半的话没了下半截踪影。
“太过分了……吗。”
不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他压在身下的布丁头,从脖颈上延,青筋微凸,大片大片隐忍的红缓缓蔓延上皮肤,一副仿佛被他如何如何的模样。
他同样穿了件深色系的运动短t,浓重色彩映得他肤色更白,而此刻产生变化,稍微发生一点也就看得更加明显。
喉结滚动,一点细碎的汗渍黏在颊侧,他垂着眼,敛去眼底隐隐露出的欲望。
整个人徘徊在克制与隐忍的边缘,喉底压着不轻不重的叹息。
散乱的金发偶有丝丝缕缕粘在颈侧,表情难得产生了些波动。
无端地、就显得人……有些莫名的色气。
猫又场狩猝然移开视线,心脏跳动、血液冲刷声音在耳边愈发聒噪,他摁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前不可控地划过刚刚看到的细节。
滚烫灼热的吐息呼出在他掌心,将那一块弄得潮湿同样滚烫。
他游移着要收回手,但来自指根不轻不重的刺痛还在提醒身下之人刚刚做出的举动。
可、可恶,擅自做了那些……现在又是这个样子。
同为男生,他对这个状态绝对不会陌生。
不自觉咬着唇,猫又场狩不敢吭声影响。
整个人都像被大猫叼住后颈皮的猫咪,此刻是真的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死寂与沉默间,身下之人却倏然动了。
随着他看似是要起身的动作,猫又场狩有种自己要被掀下去的错觉,他果断就要抓紧时机从椅子上下去,找准位置立即就要向后退开。
但他没能达成目的。
压在腿下的大腿微动、挪动半分慢慢挤入他贴着椅面分开的腿根,迫使他必须压低重心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