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笔的账,好多是从今年九月之后借的。
她十月份初的时候就把黑卡还给陆之律了,也不准南建安再去要钱。
可这些又是什么?
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竟然又是八九千万。
南初攥着账本,指尖发白,“爸,我不是说过别再去跟陆之律要钱,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南建安被当场挑破,面子上挂不住,多少有些尴尬。
他伸手去拉南初的手腕,“爸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清楚我们家现在的财务情况,咱们回家说……”
就在南建安拉着南初要离开老宅时。
陆老爷子握着龙头拐杖,转了转,威严发话:“之律,你去送送你老丈人,南初留下,爷爷有话跟你谈。”
陆之律眸光一滞,开口道:“爷爷,这些钱都是我主动拿给我岳父的,和南初没关系。”
老爷子面色不惊,苍深眸色始终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起了身,对陆之律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一眼僵在那边的南初,“南初,跟我到书房来。”
一字一句,极具威慑力。
南初抿了抿唇,又张开:“好。”
她走过陆之律身旁时,陆之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抬眸看向陆国深,眉眼凌厉,“爷爷,我跟南初现在还是夫妻,你要跟她说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地上轻点了点,老谋深算的笑了下:“你要是想让南初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你就攥着她一起听着。我当然不介意说给你们两个一起听,我要说的很简单,你不是不知道。”
老爷子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刀片,割的南初浑身是口子。
她挣开了陆之律的手,带着账本跟陆老爷子单独去了书房。
书房里,龙涎香伴着纸墨书香的味道,在空气中袅袅生香。
还是南初先开的口:“爷爷,这些账……”
老爷子打断她,很直接的说:“这些账你爸爸还不起,你爸爸原先公司经营不善,亏欠几千万的债务,一开始其实很好填上,他人到中年,估计还做着什么发财梦,竟然敢拿着全部家当去炒股,从九月到现在,你爸爸从之律这儿拿走的八九千万,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南初摇头,她哪里知道南建安那些破事?
但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老爷子派人详细的调查过南建安,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陆爷爷没退居二线之前,是国F部的,即使如今退居二线,那些高位上还坐着他的不少学生,想要调查南建安这种普通人的吃喝拉撒,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