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吃禁足还不知羞,竟然堂而皇之当着众人给护国公府丢面儿。
但眼下要先应付李玉嫣的借题发挥,她压下了怒气,没作声,紧盯着扬起了笑容的李玉嫣。
“哦?琤姐姐,令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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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考温庭筠《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自己仿写的诗句,能力有限,不会平仄,抱歉。
定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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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立即面露无辜,哽咽大声道:“荣庆公主,此乃臣女即兴所作。”
“为何听旁人一句便心生质疑?难不成臣女会未卜先知不成?”
李玉嫣笑了笑,似是找到了一个蹩脚理由:“百花宴自是赏花咯。”
“旁人?那可是你的庶妹,怎可不信?”
“况且,与你同行的陆少安素爱流连莺花楼,捏一句花词给你,你再让你兄长提早润色。”
“这事儿轻而易举,不是吗?”
晏琤琤立即反应来,李玉嫣这段话已不再论及“是非原作”而是污蔑自己用青楼花词称赞高皇后。
她双目含泪,言语铿锵:“公主慎言!怎可如此污蔑臣女!”
伏跪在地的晏玥翎怯生生地抬起头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晏琤琤那一瞬的锐利眼神刺得不敢再开口。
这会子空气静了一遭。
最后被李玉姝脆生生的一席话打破。
“七姐又凶又污蔑琤姐姐做什么?还连带了今日无法赴宴的少安哥哥。该不会是想食言吧?”
浑水摸鱼被陡然打断。李玉嫣气得咬牙切齿,剜了眼两人:“本公主怎会食言?”
既然如此,那只能乱而破之。
李玉嫣的长袖之下,一手悄悄地摸索向砚台,用力一带。
瞬息之间。
只听围观的李珣惊呼提醒“小心!”,而人群中突滚出一个人影,用背部抵挡住下落的砚台,让它偏了道。
倏尔,砚台破碎声和闷吭声一同响起,如平静池水掷入的石子,吓得贵女们纷纷惊呼。
及时躲避的晏琤琤踉跄几步,瞧清来人连忙让霜竹将飞羽扶起。
乜斜看向李玉嫣。
知她自幼性格顽劣,颇有磋磨人的手段,上一世是太子妃时,也曾在她手上吃尽苦头。
可不曾想她竟敢当众伤人。
若非自己年幼顽皮能灵敏避让,若非飞羽替自己遮挡。这厚重的砚台定能伤折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