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又很有默契的一起往坐在沙发上的鹿溪看了一眼,欣喜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
互相表达了心意之后,一屋四个人,终于坐在一起吃上了晚饭。两个老人家对鹿溪的喜爱,一点也不亚于当初对栾雨,只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说不清楚鹿溪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看到她吃了自我们认识以来,分量最多的一顿饭。
吃饭间,干爸又告诉我和鹿溪,说寨子里的老法师,昨天过世了……明天新的法师即将继任,按照他们的习俗,接班人要以上刀梯的方式与老人告别。
刀梯建在悬崖边上,36米高,一共有36把开过刃的钢刀,新法师要踩着这些钢刀,背着法器,徒手赤脚爬到刀梯的最顶端,与老法师告别,同时也是为了表达自己迎难而上,无所畏惧的勇气,在苗族的习俗中,只有具备了这样的精神,才有资格成为他们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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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都觉得恐怖,所以我下意识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鹿溪,她和我一样,觉得恐怖之余,也对这个习俗表现出了很强烈的好奇心,她终于主动开口问了上刀梯的具体时间。
干爸告诉她,明天早上天一亮就会举行,还不忘叮嘱我们早点休息,不要错过了这个很重要的祭祀仪式。
鹿溪看着我,在我表达了也想去看看的意愿之后,她重重向我干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早起。
……
准备休息的时候,我和鹿溪又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尴尬,因为我干爸干妈的房子,只有两个卧室,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住在一起。
湖南的冬天不算冷,再加上温度有所回升;所以,我决定等我干爸干妈都睡着后,住在鹿溪开来的那辆领航员里,那辆车的空间足够大,而且具有保姆车的属性,所以睡在那里面,也不会很难受。
我把这个打算告诉鹿溪之后,她也没反对。
之后,我们便在房间里干坐着,等待着我干爸干妈入睡。
其实,在这样一个独处的空间里,我们有机会把话说清楚,但谁都没有开口去触碰,似乎在我们之间,还缺少了一个把话说开的契机。
最后,是鹿溪先开了口,她向我问道:“韩潮,苗族人真的会下蛊吗?……还有赶尸是不是也是真的?”
我错愕地看着她。
她又向我问道:“你干爸说的法师,是不是就是会下蛊的人?”
……
就在我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发出了震动的声响,拿出来看了看,这是乔娇打来的电话,算算时间,她也确实该起床了,出于关心,她当然会打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平安到地方。
我没有立即接通电话,而是下意识看了看正坐在床沿上,有些无聊地晃着双腿的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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