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碍他很清楚自己在徐欒心目中的地位。
喜不喜欢的先不谈,对方至今为止还没上着他,就不会放着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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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挨了母亲一顿狠骂。
「怎么啦怎么啦,又惹你妈生气啦?」父亲也凑热闹。
吴青青给江梦华说了一遍后,江梦华也沉下脸,给了江橘白第二顿骂。
江橘白走进浴室,那滚水泼湿了他一大片,全都在大腿上,脱下裤子后,被滚水泼到的地方已经全部红了,他取下花洒,用冷水浇着火烧火燎的地方,竟也一点都不觉得痛。
「烫伤膏我放你屋里了,洗完澡自己擦啊。」吴青青没好气地在外面说道。
「知道。」
洗完澡,江橘白盘腿坐在床上,他用手指闭了闭被烫伤的面积,除了大腿根,大腿前一整片,直到膝盖,全部都被烫红了,大腿中段被烫得最狠。
江橘白把桌子上那管烫伤膏拿到手里,挤了一大段药膏到腿上。
他正要用手指抹开,徐欒的手指就比他先一步伸了过来。
对方的手指很凉,比药膏还凉,也比花洒里的冷水要凉,江橘白大腿內侧那条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虽然很冷,但低温恰好缓解了灼伤的疼痛感。
徐欒抹得很慢,每一寸都没漏下。
他蹲在江橘白跟前。却没像平时,一眼都捨不得漏看,他此时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江橘白抹着烫伤膏。
反而是江橘白,觉得这位置好像不太对,拉着睡衣的下摆,把衣服拽到变形,挡在中间。
「他给你的那张符,给我。」鬼祟的声音发着黏,抬眼望向江橘白。
江橘白没做声。
但把上午穿过的外套从椅子上拿到了手中,在两边兜里都找了一找,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
徐欒用没抹药的手指拿走符纸,黄色的符纸一碰到徐欒,徐欒的手指便往外冒出黑烟,他指腹变成好似被灼伤的焦黑,並且面积还在一寸寸扩开。
「这种东西,你以为真的对我有用?」徐欒笑着,将符纸完全地握於手掌中,黑色的烟雾顿时变得深浓,但也就只是几秒钟,烟雾在眼前消失,徐欒手指松开,他手上看不见一点刚刚被烧伤的模样,掌心反而落下一撮符纸被烧毁的灰烬。
江橘白眼底生出恐惧,更多的是茫然,无法反抗和摆脱的茫然。
下一秒,徐欒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趁此机会从布料的边缘滑了进去,湿滑的药膏正好给对方提供了方便,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开拓了。
江橘白的低落没能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