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欒照顾过他一段时间,他那时候犟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行,完全可以独自生活。
实际上除了工作,他的生活一团糟,他在打理生活上没有天赋,还没有耐心。
大学里有洗衣机,他的衣服不管薄的厚的毛衣还是羽绒服,统统往里塞,羽绒服里面的羽绒被搅成一团,还是苗远他们给他拍开,重新蓬松起来,不然他就打算直接穿上身,冷暖都自己受着。
毕业后工作住员工宿舍,室友明里暗里会照顾着他,他就在工作上照顾着点儿他们。
如今带着孩子单住,徐抱善每次去上学,都要给家里贴好几张便签。
徐抱善和徐欒一样,都认为江橘白离开了自己没法好好活下去。
夏肆厨艺不错,抱善喜欢他做的饭。
男人眯着眼笑,「但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他。」
江橘白轻嗤一声,「一把年纪,凑合过算了。」
再者说,夏肆方方面面都符合他的喜好,也算高质量对象。
徐欒看了他一会儿。
两人身后,传来马蹄声。
夏肆带着人过来了。
「你俩怎么碰上了?」夏肆满头大汗,他摘下帽子,鼻樑上的汗水闪闪发亮。
「偶遇,」江橘白拉着韁绳,作势要离开,「我去走走。」
夏肆留下来断后。
「你好,夏肆。」
徐欒与他握手,「徐欒。」
「久仰大名。」
「那是我喜欢的人。」夏肆眉目並不热络,他飞扬的神態有隱隱的警告之意。
徐欒收回目光,弯腰拾了一块苹果餵给了旁边的黑马,「很帅。」他由衷夸赞。
远处的跑道上,矮脚马在树荫底下休息。
抱善捧着一盒冰淇淋,大口大口往嘴里喂,她望见江橘白,大声地喊了一声「哥哥」。
江橘白骑着马过去,抱善把脑袋往他刚刚过来的那边转,「你们在跟谁说话啊?」
「一个陌生人。」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江橘白弯着腰,拿走了抱善手里的冰淇淋,抱善的脸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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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他们在马场的会员餐厅用餐,厨师在操作台热火朝天地烹飪着各色美食,架势摆得很了不得,食材的量取用很少,求精不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