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谈过?」徐欒力道忽的变重,江橘白挣扎中蹬了他一脚,被捏着脚腕,他就差被折了起来,徐欒压向他。
江橘白气急败坏,「你就谈过了?」
早知道徐欒一直蛰伏在徐家镇修养,他就该趁机谈他十个八个。
徐欒摇了摇头,「初恋留着和你谈。」
「……」谁爱谈谁谈?
但徐欒此刻的注意力却有些分散,他握着江橘白下面揉了揉,揉得江橘白急急喘了两声,他才说话。
「我不谈是因为我没得谈,你不谈,是因为什么?」
他真心实意地夸赞,「你长得这么好看,在徐家镇高中的时候,喜欢你的人不是很多吗?怎么偌大首都,竟没有一个长了眼睛的,我不信。」
江橘白正为了自己这十年以来的怀念和感伤懊悔不已,更为徐欒的归来而心绪纷乱,他做不到徐欒的有条有理,也没他那么冷静。
「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我没谈过我还能没睡过?」江橘白从头髮丝儿到脚指甲盖儿都生长着反骨精神,他不舒服,下意识就会攻击导致他不舒服的对象,「你难道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开什么玩笑?」
徐欒玩味的笑意在江橘白的口不择言下逐渐地隱没了。
徐欒没有反应,江橘白开始膨胀,不是得意,是这十年的压抑疯狂朝他反扑。
江橘白的眼睛红了,眼泪像一层又一层的碎玻璃从眼眶里倾倒了出来,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
他没露出半点的软弱,反而前所未有的硬气,「现在没有契约制约你,你可以杀我了。」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要把你带回徐家,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小房子里放着你的食碗和水碗,我要给你的脖子戴上漂亮的项圈,用长的绳子拴着你,我要用每天一半的时间上你,」徐欒看着江橘白慢慢褪了色的脸,满意极了,「直到你这张嘴不再乱说话为止。」
恶鬼殷红的唇靠近了还在颤抖的人类,它用心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跟当初一模一样,没有被其他人沾染上噁心的味道。
对方只是为了气它。
它目光攫取着江橘白的泪光,「你,一直都很想我对吧?」
江橘白目光一震,他张了张嘴,神態莫名狼狈,他在徐欒逐渐意味深长的眼神下,齿关里硬挤出一个「屁」字。
徐欒捏着他的耳朵,「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在一起了。」
江橘白把脑袋扭向一边,他两只眼睛里的眼泪匯成了一道,在眼窝里漾出一小汪亮晶晶的潭水。
「说话。」徐欒把他的脸扶了回来。
「……我要考虑。」这四个字,也是挤出来的,並且用尽了一身的力气。
回答之后,江橘白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但他以为徐欒会蛮不讲理地强迫他现在点头。
没想到徐欒放开了他,还给他把裤子穿好,捋好他后脑勺翘乱糟糟的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