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雨,你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做妾也不行?」
「因为不喜欢。」
寧雨抱着江橘白的腰,埋在他的颈窝里继续流眼泪。
有些话听起来像开玩笑,但说话的心思不是。
他知道江橘白难以打动,所以等着,等到江橘白年纪大了,不得不将就了,他就挺身而出,拯救对方於水火之中。
他想跟对方在一起,哪怕不是男朋友,因为他们都是单身,可以没有边界感。一旦哪一方不再是单身,他们都要主动保持距离。
寧雨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为什么啊……」寧雨的眼泪不止,「那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掛在窗上的玉牌,左右摇晃,撞得叮噹响。
江橘白朝那边看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熟练地转移寧雨的注意力,「向生说你在土耳其……」
话都没说完,寧雨就从江橘白身上起来了,他抹了一把眼泪,站到地上,边走向行李箱边说:「对,我在土耳其偶遇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牌子的设计师,他给我送了好几样礼物,全是没有面市,他亲手做的,是绝版。」
寧雨在江橘白家里呆到晚上才走,他垂头丧气,在电梯里撞到夏肆,夏肆哟了一声,「哭了?」
寧雨表情冷冷的,没有理他。
夏肆用手挡着电梯门,「看来你是知道了,好心提醒你,別想着去找徐欒的麻烦,我知道你素来不关心圈子里的人,但徐欒你应该听说过。」
听见徐欒的名字,寧雨怔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做不了小了。
夏肆用衣袖使劲擦着寧雨的脸,「得了,多大点事儿……」他看着寧雨呲牙咧嘴,忽的想起江橘白手指上的纹身,柚子花,柚子,徐欒,欒,欒有柚子的意思。
他说呢,怎么会有人会往手上纹柚子花这么少见的东西。
也难怪寧雨说江橘白十年都没恋爱,合着是心里一直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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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菸丝裊裊,整个房间宽敞得让人感到空旷,灯光昏暗得只能看见人形的轮廓。
徐欒半躺在缓慢摇晃的躺椅里,他手中举着一本书,半天才翻一章。再惨澹的光线,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身后桌案上的菸丝往半空中转悠,又缓缓沉了下来,从背后钻进了徐欒的身体里。
他面前站着他名义上的两个弟弟,都才高中的年级。
两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因为是被父亲叫来的,可这里却只有四哥,屋子里很冷,他们穿着三件套的校服,都还是冷得骨头疼。
「每个人三鞭子,可以吗?」书的后面,男人的声音温和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