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橘白衣着整齐,却软着腿从车上下来。
他差点直接跪倒在地,幸好紧跟在后的徐欒眼疾手快攥着他的胳膊,将人拎直。
江橘白甩了一下,没能成功甩开。
他索性一个转身,指着徐欒,「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尤其是手腕全被徐欒捏住攥在身后,徐欒稍微一扯,他就会主动将胸膛往徐欒面前送。
徐欒凑近亲了亲江橘白遍布热汗的鼻尖,「那下次换一个。」
「你还想有……」
「徐家车库里还有很多车。」
江橘白把话咽了回去,他抖了下外套,「我回去了。」
楼上,家门口,寧雨蹲在门边,他盖着一床江橘白家里的毯子,靠着墙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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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雨进屋后,面如死灰地倒在沙发里,抱善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之后,才开始吃哥哥带回来的饭。
「哇,好丰盛啊!」
寧雨有气无力,「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吃。」
江橘白:「我去洗澡。」寧雨是不是真伤心欲绝,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寧雨哀怨,「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洗澡。」
看着江橘白利落转身,寧雨捶了一圈沙发,翻起身,说道:&ot;向生明天会过来找你,你想好怎么给他交代吧。&ot;
「我又不喜欢他,交代什么?」江橘白脱了外套,他盘靚条顺,坐几年的办公室,也没让他身形发福走样,反而多了一丝在学校里没有的稳重韵味儿,前提是別开口说话。
洗手间里没牙膏了,江橘白蹲在储物柜的抽屉面前翻找。
寧雨这时候才看见江橘白腰上的指痕。
他「砰」地一声翻到地板上,站到江橘白后面,「你跟徐欒做了?」
江橘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能做?」
寧雨又开始哭。
江橘白拿出了一支牙膏,他没站起来,听着身后呜呜咽咽的哭声,他在这种时候没有不耐烦,反而给足了寧雨耐心。
「寧雨,强扭的瓜不甜。」
「我又没扭过,」寧雨抽噎着,「我种了十年,你这个瓜一直不熟嘛。」
「那个徐欒,我见过,他不像个好人,」寧雨说道,「他太聪明了,太狠了,不適合你,你……你就適合我这种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