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不同时期的自己,说到底他们是独立的个体。
“我能理解你说的了,不过警校的规定也不能随便破坏。黑泽同学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才最‘公平’呢?”
琴酒直视大岛暗藏锋芒的双眼,不卑不亢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再说我是旁听生,既然结业后拿不到警官证,有些规则也注定约束不了我。”
听到这话,场内无论教官和学生都错愕地瞪大了眼,唯独校长神色不变:“好像很有道理,那为了我面子上过得去,之后你都把头发盘起来固定好,可以吗?”
“成交。”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降谷的惩罚也宣告结束。琴酒垂眼的同时伸手拉他,“我说了‘少管闲事’。”
两人的手眼看要交叠在一起,降谷闻言,“啪嗒”一下挥开对方,鲤鱼打挺似地从地上跳起来,“那也请你少管我的闲事。”
“……”琴酒静静地盯他几秒,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片刻后,操练继续。但学生们早就心不在焉,不约而同冒出同一个念头:
『现任综合和拽哥黑泽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差呢?』
如果说“差”,降谷不该跳出来宣称“自己和黑泽最熟”,还受到惩罚;
但如果说“好”,为什么又要给对方难堪呢?
恐怕唯有情侣间又爱又恨的感情,才能与他们一战。
这帮看热闹的学生不包括景光,因为他正在忧愁下午问讯阿渡赌局的事——
天知道,他真不擅长这个。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下午的自习。景光和琴酒被从教室叫出来,并肩走向审讯室。
“真对不起黑泽,如果我早上记得借发卡就好了。这样你也不会被鬼冢教官找麻烦。”
“无所谓,他就是看我不爽而已。”
“啊?”景光不明所以。
琴酒话锋一转:“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帮别人出头。”
景光脸色骤红,脚步不自觉停顿,“你发现啦?”
“嗯。”
景光沮丧地低下头:“我懂了,反正受罚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你会觉得麻烦,对吧?”
琴酒瞥景光一眼,只一眼,那些藏在对方英俊皮囊下的试探啊、言不由衷啊就都昭然若揭。
他戏谑地勾唇一笑:“不过如果是你,我会向教官求情。”
“嗯?”
“嗯!”
警服上的纽扣
模拟审讯室外,诸伏景光深吸口气。他打开门,看见右手被拷在椅子扶手上的黑木渡,表情顿时凝滞。
本来模拟审讯室只在毕业考时使用,抽中“问讯”作为考核项目的学员要在这儿和“犯了罪”的教官斗智斗勇,极限拉扯。
景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提前体验,对象还不是配合演出的教官,而是因为设立赌局,非法敛财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