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喝过红薯稀饭后就阴沉着脸坐在家门口想事情,小当和棒梗在三岔口的路灯下逮油葫芦玩儿。秦淮如洗完碗,擦擦手就往贾张氏身边坐下。
“妈,今天累着了?怎么看你心情不好?”
“……”,贾张氏冷漠的瞥了一眼,秦淮如虽然不舒服,但也不说话了,俩人都静静的看着两个孩子玩耍。
贾张氏忽然叹了口气道:
“秦淮如,阎家老大回来了。”
“我知道,今天路过院门口的时候听说了,妈,他怎么着你了?”
“他没怎么着我。”,贾张氏内心复杂,她想起意气风发的阎解成,再看看身边灰头土脸的秦淮如和自己这条打满补丁的裤子,心里的不平衡愈发浓烈。
“那您置什么气啊?气大伤身,咱家现在可是靠您撑着呢。”,秦淮如口不对心,她是兜里没钱,只能硬舔贾张氏。
“靠我?呵呵,秦淮如,这话你还真说得出口。”
“……”,秦淮如也不接话,专心的抠着手指甲,贾张氏自言自语道:“我家东旭就是命不好,娶了你,我想想啊……”
“自打你进了我家门,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我有时候也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就选了你做我家儿媳妇?”
“我家东旭打小就听话,长的也俊,十来岁就接班去厂里挣工资,唉,这事不能回头想,都怪我,非要省那点彩礼钱。”
“行市十块钱,我图五块钱的便宜就把你迎进了门,我是眼睛瞎,你是丧门星,都活该。”
秦淮如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的话,她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可是她自己琢磨一下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如果贾东旭没有选自己,而是娶了个城里的姑娘,那一家双职工,日子指定比现在好过多了。
可她不能接受贾张氏一口一个丧门星,她心里暗骂这贾家就是毁在你这张臭嘴上,之前仗着易中海撑腰,天天污言秽语的得罪院里邻居,只占便宜不吃亏,落得中年干苦力都是咎由自取!
婆媳二人各怀心思,都在心里吐槽对方的不是,秦淮如觉得贾张氏是贾家的祸乱之源,无德无行活该受苦,再想起自己被她拿走的私房钱,不禁气的磨牙。
贾张氏坚定的认为是秦淮如命格低贱,坏了贾家的风水,不能旺夫旺家,一对桃花眼四处招蜂引蝶,坏了贾家名声,贾张氏想起床上睡得小槐花,更是捏紧了拳头,她怕控制不住直接捣到秦淮如脸上。
良久,贾张氏长出口气,淡淡的说:“叫孩子回来睡吧,唉,我那苦命的儿啊,这都不知道替谁受的罪。”
秦淮如立马起身拍手叫道:“棒梗,小当,回家了!”
小当应了声就往回走,棒梗还在地上捉油葫芦,玩的不亦乐乎。
“小当,叫下你哥哥,你俩一起回来。”,秦淮如暗叹口气,心里愈发堵得慌,内心的怒火烧的她浑身发烫,她等两个孩子进门后就打水洗漱,眼睛不时的瞟向后院,她不痛快总要发泄出来。
后院,许大茂家。
酒过三巡,傻柱难受的揉捏着脖颈子说:“这葡萄酒喝多了怎么这么难受?我都喘不过气来?”
许大茂满脸通红,双目无神,他紧紧的抱着红酒瓶,嘲讽道:“傻柱,我就多余让你喝这好酒,你喝的出味儿来嘛?”
阎解成后世喝过红酒,知道这玩意度数虽然不高,可是喝猛了一样会醉。
傻柱刚开局呡了一口就大大咧咧的说这酒没劲,是娘们喝的,许大茂不服气,直接说傻柱没见识,俩人一人倒了半茶缸,咕咚咕咚的就下了肚,现在一个口干舌燥浑身热,一个头晕脑胀嘴巴乱秃噜,阎解成看着他俩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