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也叫糕子,取步步登高之意。
“姐夫!大娘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放心,我妈那人,心宽着呢!信不信,等回头张家的过来道个歉,他们家老大的工作,还得落在我妈身上。”
呃?
陈小阳感觉有点儿毁三观,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精明强干的顾家主母会是个软耳根子的滥好人。
顾北也很无奈,可谁让那是自己的亲娘呢。
“把鱼端过来!”
“好嘞!”
陈小阳在顾家住了一年,早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了,不光顾北和陈小旭这姐夫姐姐宠着,就连顾孝武和李素芬也把她当亲闺女。
再用高压锅焖上红豆米饭。
齐活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也都在忙着准备春节的第一顿吃食。
现在只是预演,真正厉害的还要等年夜饭那一顿。
甭管家里几口人,吃得了吃不了,都得把最好的亮出来。
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你个死孩子,分不清自己是香是臭啊?真以为谁都惯着你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把自己当个宝,在老娘眼里算个屁啊!”
顾北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张家大娘在骂孙子,可这话分明就是给顾家人听的。
这还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要人,它恶心人啊!
本来顾北没打算怎么着,但这大过年的,要是连耳根都不能清静,那也忒堵心了。
想着就朝张家走了过去,看到顾北,张家大娘的骂声也弱了几分。
人就是这样,面对比自己强的,气势上总要弱三分。
“张大娘,大过年的您这是跟谁啊?刚才那几句,我听着可不顺耳,真要是孩子犯错了,也不该放今个开嘴骂啊?就是搁过去,监狱里的犯人,大过年的都不动响器(杀头),您犯得上跟个孩子较劲吗?这可是您自个的孙子,不怕犯了煞啊?”
这几句话说完,张大娘的脸都气白了。
她刚刚就是在指桑骂槐,恶心顾家人,可顾北故意装傻,明着是劝她别跟孩子置气,可话里话外的,尤其是那个“煞”字,差点儿没把她给噎死。
“小子,你这是跟我说话呢!”
“多新鲜啊!不跟您说话,我站您家门口叫魂呢?”
噗……
有听到动静的邻居出来看热闹,听见顾北这句话直接笑喷了。
“你……”
“甭你你你的了,张大娘,大过年的都图个耳根清净,咱们两家住的这么近,您让我消停会儿成吗?再这么乱唧唧,可别怪我这做小辈儿的不恭,好听话多着呢!”
顾北说完,瞧见张家老大出来了,黑着一张脸,分明是打算找事儿。
“哟!张大哥啊!有日子没见着呢,您这是刚出来吧?”
“姓顾的,你也忒欺负人了吧!”
顾北哈哈一笑:“欺负人,可别这么说,我哪能堵着门欺负人呢,这不是看见大娘数落孩子,过来劝劝嘛!您要是不愿意听,我扭头就走,又不是我儿子,吊起来打,抽筋扒皮,碍着我什么事儿了?您说是不是。”
说着话,顾北已经把袖子给撸起来了。
张老大顿时脸色一变,他虽然比顾北大几岁,可从小跟顾北起了冲突,只有挨揍的份儿。
“哟!怎么茬儿啊?张家老大,跟我兄弟犯葛?”
马三儿这时候披着件衣服也从后院过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陈小阳,显然是她叫来的。
“大过年的都别找不痛快啊!今个懒得搭理你,再较劲,小子,给你牙掰下来。”
别看马三儿现在人五人六的,想当初也是在街面上混过,在什刹海开过冰,拿攮子插过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