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先生,你明明也知道这里吧?以前居然从来没提过!”
被同事们看似严肃调侃抱怨的伊达航哈哈地摸了摸头,“抱歉抱歉,这家店是我在警校学习的时候,朋友介绍过来的,以前也就经常和同期们一块来,后来的话,腾不出空,就忘了——”
后来的话……
介绍他们这家店的萩原牺牲了。
加上他唯一能够联系得上的松田越发不得空,约不出来,他心里就有了点伤感,便也不太爱来这个满是回忆的居酒屋了。
谁能想到当年在警校赫赫有名五人,刚毕业就两个失联,一个牺牲,只剩下他和松田在警视厅呢?
“同期?说起来,松田和伊达确实是同龄人啊。”
“……就是外表看不太出来,呃,咳咳。”说这话的某个刑警顿时被身旁的同事拍了一脑壳。
虽然这是事实。
伊达航和松田,怎么说呢?很难在外表上会被人认为是同龄、同期。这倒也不是什么新奇事情,有的人长得成熟,有的人天生娃娃脸,年龄这种事从外表粗略估计,总是没法保证准确。
但最重要的是伊达航性格沉稳,为人老练,同期的松田却完全没什么为人处世的经验,有时候莽得倔得像是棱角不曾被磨掉的年轻学生。
“肯定是班长性格问题,他以前就一直像个老爹一样给我们收拾烂摊子。”松田干了一杯冰啤酒,笃定的点头,然后怀念道:“……或者和我们一起遭殃被罚。”
他们五个昔日在警校可不安分。
“松田君和伊达君的同期吗?那想必也是很出色的人才。”尼昂歪歪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他们如今在哪个部门任职呢?”
“喔——”松田顿了顿,不着痕迹的扯开话题:“他们现在没在当警察了。”
“诶?”一位刑警睁
圆眼睛:“离职了吗?”
“殉职了一个,你们都知道,剩下的是离职,毕竟体制内的工作也不是谁都能适应的,干不来就是干不来,强求也没用,他们有能力,但单纯觉得自己志不在此,于是便去做别的工作了。”
松田很轻巧自然地说道,并恰好将自己的脸移开,避开咨询顾问的视野,以免被对方发现自己神情上的不自然。
以松田阵平的脑子,他当然会思考自己另外两位突然失联的同期的去向。
他们不是那种毕业即失联的性子。
也绝不可能在毕业后就再也不和老朋友见面。
唯一的答案是……
“总之——如果哪天他们有空愿意出来的话,到时候再重新聚会吧。”
说着,黑色卷发的男人才重新回头,看向了一旁安静喝酒的外籍医生,然后扬起笑容:
“那俩人应该也会很想要见见你,你们绝对会合得来的。”
尼昂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会期待的。”
。
银灰皮毛的狼犬脖子上是漆黑的项圈。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拽着牵引绳,跟在琴酒身后,并时不时就瞄一眼那条狗,不敢靠太近。
毕竟但凡靠近,吉诺瓦就会龇牙,并毫不犹豫给伏特加一口。虽然已经在上周被咬过了,现在还在狂犬疫苗的无敌时期的保护下,但作为大型犬的吉诺瓦牙齿锋锐又粗厚,咬人真的很疼。
狼犬相当傲慢。
工作归工作,但它绝不会因此亲近任何人,甚至在任务结束之前,也绝对不会吃任何非主人给它的任何食物水源。
最高的时限是连续24h不吃不喝。
之后就没试过了——毕竟琴酒不会真的让一只狗持续24h连续不断的工作,也不太想试。毕竟看这只狗的眼睛就知道了,估计也是那种会遵循可笑的原则死不让步的蠢蛋。那种顽固的眼神简直和他主人一模一样。
万一真饿死渴死了,尼昂那头就不好交代,那家伙记仇又小心眼,完全干得出给狗复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