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详细说明了陆昌诚的情况,还是老毛病,血压偏高,不算严重,但也要住院观察。
“行了,你来过了。”陆昌诚冷着脸,“可以走了。”
护士撤走仪器,陆翰给陆昌诚整理病服袖管,瞥着陆凛说:“爸你一直念着阿凛,他来了你又赶他走,父子俩……”
陆昌诚打断他,“父子?有年夜饭分开吃的父子?我看他心里只有一个陆家,没我们这个陆家!”
医生和护士默默退出病房。
陆翰目的达到,也不再言语,他等着陆凛开口。
结果陆凛还真走了。
“有事再联系我。”
陆昌诚气得浑身发抖,盯着陆凛出去的背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陆翰赶紧给他顺气,“爸你别气,冷静冷静……”
病房就在2楼,陆凛没搭电梯,走的楼梯。
停车处就是医院大院里,系上安全带,陆凛看了眼手表。
11点45分。
他开出医院,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午饭再回公司。
途中接了个电话。
谢昀杰邀他去打高尔夫。
“没空。”从医院出来碰到红灯,陆凛停稳车。
谢昀杰的声音在车内回荡,“除了工作钓鱼,你就不能找点其他事做吗?”
陆凛没回,忽然,他眸光凝住。
没什么人的人行道上,似乎晏鹤清走过。
酒吧里,格格不入的晏鹤清。
掉进冰窟,清醒配合的晏鹤清。
病床上,苍白虚弱的晏鹤清。
京大光荣榜上的晏鹤清。
雨檐下请他吃水煮的晏鹤清。
和他说“新年快乐”的晏鹤清。
身怀无数秘密的晏鹤清。
冬天天色昏暗,首都空气质量差,灰蒙蒙笼罩着漫天灰。
而少年,成了唯一一抹亮色。
谢昀杰声音又响起,“陆总?老陆?你在不在听啊?”
红灯开始闪烁。
9、8……
陆凛开口,“酒吧那晚,你问我待在包间做什么。”
谢昀杰“啊”了声,反应了一会儿,“单身派对那次?是啊,怎么了?”
3、2……
陆凛打了转向灯,最后一秒,他换了方向,“我在看他。”
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