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驳了婆婆,她是没想到蔺云婉会死的!但是她也不想陆家就这么一蹶不振了。
“你以后不允许再回陆家了。”
夏老夫人狠心地说:“再回一次,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你可不要以为我是随口说说,我今天敢说这个话,就敢让你丈夫休了你!”
陆佳低头绞着帕子道:“……儿媳知道了。”
就算婆婆让她回,她也不敢回啊!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陆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夏家不休了她,她已经阿弥陀佛了。
很快就到了二月,蔺家的丧事也结束了。
陆家派去的人都被打了回来,除了陆长弓。
陆家晚辈是不必守孝的,不过他还是将所有的衣服都换成了素服,胳膊上始终有一条白色的绳子,不食大荤、不参与宴饮游玩。
大家都知道,他在为母亲守孝。
蔺氏族人听说了,也要夸他一句:“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陆长弓在外的名声好极了,外面已经没什么人记得陆家真正的少爷陆长宗。
陆老夫人心里有些着急。
“长弓受到赞誉是好事,庆哥儿也不能落了后。”
不过她不是说让陆长宗也为蔺云婉守孝,还是科举入仕最重要。
张逢安已经请辞了,她吩咐陆争流:“快快把庆哥儿送到族学里去。”
陆争流很犹豫,蔺云婉曾经也是庆哥儿的嫡母,庆哥儿要是有心,也应该和长弓一样守孝的。
陆老夫人知道孙子的想法,她不赞同地说:“她已不是我陆家的人,庆哥儿再为她守孝像什么样子!”
“让他早日读书,出人头地才是。”
陆争流同意了。
若是庆哥儿没有那个孝心,强迫他也没有意思。
到底是长弓更孝顺,和他一样,更怀念云婉一些。
他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地厌恶庆哥儿。
“我这就让他去族学。”
话音刚落,来了人慌慌张张地说:“大爷,甄先生请辞了!”
甄先生正是陆家族学里的那位大儒,武定侯府就算败落了,有这位大儒在,子弟奋进,还有的是机会出人头地!
“他怎么能这个时候请辞!”
陆老夫人很愤怒!
陆家可正是缺人的时候!
陆争流也急了:“甄先生在哪里?”
传话的人说:“……已经留了辞书走了。”
陆老夫人气急败坏道:“这个人!他、他、他真是不讲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