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葛宝儿轻轻叫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一张清秀的脸,涨得紫红,几乎要被掐死!
“我……我……我是……兴国公府……嫡女……”
“阿正哥……你……你……真的要……掐死我……”
兴国公府?
陆争流醒了神,一点点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葛宝儿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她难道就是仗着她那还未确信的身份,对主母动手?
“贱人!”
“你这个贱人!纵火烧主母——”
陆争流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咳咳,咳咳咳。”
葛宝儿头晕眼花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不知是咬破了舌头还是喉咙里流的血,一嘴的血腥味儿。
“住手!”
陆老夫人和严妈妈一起赶了过来,她听到云板的声音,又看到庵堂冒烟,都没问是什么事,立刻赶了过来。
竟然真的出事了!
“什么谋害主母!争流你冷静一点!”
陆老夫人指着旁边的油桶道:“你看不见?油还没泼进去!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
她说得直喘气。
陆家的族人都快到了,要是扣上一个谋害主母的名声……
想想她都心慌。
怎么会这样!葛宝儿真是胆大包天了!
陆老夫人气急败坏地瞪了地上的葛宝儿一眼。
她却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抹去了嘴角的血,冷笑道:“大爷,您有功夫在这里拿我撒气,还不如去找一找玉佩。”
“现在人多手杂,要是谁私底下捡了玉佩藏起来……”
陆家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都留不住了。
陆老夫人心里一紧,顾不上问罪,急急地和陆争流说:“你还不快去帮着灭火,找人,找玉佩。活要见人,死要见——”
陆争流听得不那个“尸”字,转身去了。
陆老夫人低声吩咐严妈妈:“把她给我捆回去!”
又看着地上的陆长弓,说:“扶大少爷回去看大夫。”
听到陆长弓口中还在喃喃念着“救救母亲”,她心都凉了一截。
佛堂烧了这么久,她那孙媳妇还活得下来吗……
“总算灭了。”
集结左邻右舍和陆家族人之力,灭了佛堂的火,整条街上的人全都醒了,巡街的指挥使带着手底下的兵士也围了过来。
直到天亮,无关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