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宝儿转过身,从袖子里拿了一瓶东西出来,当着严妈妈的面,就往里面撒药。
拿着汤匙搅和了几下,再转身坐到旁边,笑道:“老夫人,妾身喂您吃药。”
“不……我不吃……我不吃……”
“你毒妇!贱妇!娼妇!你滚开!”
葛宝儿道:“老夫人,您得了失心疯,不吃药可不成。快吃,张嘴!你给我张嘴!”
她表情越来越狰狞。
“我不吃你喂的!你滚开!”
陆老夫人十分的惊恐,喊道:“严……严……快!”
严妈妈一脸无可奈何地站在旁边,叹着气说:“老夫人,是大爷准许姨娘来看您的。老奴没资格把姨娘赶走。”
葛宝儿不管那么多,她掰着陆老夫人的脸,往她嘴里喂药。
陆老夫人挣扎不动了,有气无力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害我……你们害我啊……”
可是没有人听。
“枕头又湿了……”
严妈妈有点不耐烦,但也只能给老夫人重新换一个枕头。
葛宝儿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房里扎小人。
“让你给我下毒!害我不能生育!老虔婆!”
要不是陆老夫人给她下药,伤了她的根子,她怎么会只有庆儿一个不成器的孩子,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想到儿子的事,葛宝儿扎小人都不能平复心情。
“都是蔺家害的庆儿不能在鸣山书院好好读书!”
她和母亲陈夫人已经通过了消息,那天和常夫人的事情,是有人从中搅和了。
葛宝儿咬牙切齿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坏她的好事!
“我就不信,这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帮你们蔺家的人。”
“蔺云婉,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真是恨蔺云婉恨的不得了。
陆争流到家了,他想起来了就去看老夫人。
他问严妈妈:“祖母今天怎么样?”
严妈妈道:“吃了药,睡的很好。”
陆争流点点头,本来想走,听到老太太醒了,在叫他,就转身走到床边。
陆老夫人哭着说:“争流,她要害我……她们合起伙来害我……她们是一条藤上的人啊!”
陆争流很无奈:“祖母,您又说胡话了。您身边的丫鬟婆子已经换了又换,现在连严妈妈您都信不过了吗?”
严妈妈一脸伤心的样子,还劝着陆争流:“大爷,算了,您别和老夫人计较。”
陆争流很内疚:“委屈您了。”
严妈妈说不委屈。
陆老夫人气得呜咽。
陆长弓来了,陆老夫人吓得要死,惊慌大叫:“他、他、他也要害我!他还要害你!他要害我们陆家啊!”
陆争流眼神暗淡,和陆长弓说:“我们走吧。”
陆长弓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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