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妈妈给我热着暖菇包了,燕妮姐,你坐旁边等一等啊,我给你盛。”
潘垚说着话,将锅盖往旁边一搁,紧着就拿筷子和瓷碗,要去夹周爱红温在锅里的暖菇包。
潘燕妮个子比潘垚高,这会儿潘垚踩着小杌凳,她正好将脑袋瓜搁在潘垚的肩上,探头瞧灶锅里头。
“这就是你说的暖菇包啊,真有这么好吃?”潘燕妮怀疑。
“好吃的,特别香!”潘垚连连保证,还扭了扭肩膀,笑嘻嘻道。
“姐,好痒,你别把脑袋搁我肩膀上,你头发多,毛绒绒的,搁得我发痒呢。”
听到毛发多,潘燕妮的心里简直是美得要冒泡儿。
在将脑袋别开时,潘燕妮眼珠子咕噜一转,坏心眼地冲潘垚的耳蜗蜗里吹了口气。
潘垚捂着耳朵,扭头瞪去,“姐!”
潘燕妮拍手,“哈哈,土土你怕痒,我奶奶说了,怕痒的人怕对象!”
才取笑了下,潘燕妮瞅着潘垚,又有些瞧得发呆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这小堂妹生得好,可每一回瞧,她都觉得这小丫头比上一回瞧,还要再好上几分!
只见小姑娘杏眼汪汪,鼻子小巧,这会儿捂着耳朵扭头朝自己瞪来,因为刚刚自己那一下的吹气,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
白中透粉,粉中衬白,别提多好看了!
以潘燕妮那贫瘠的写作文水平,她只想写这样一句。
小妹的脸红得像苹果,香香又脆脆,馋得我好想咬一口,肯定又香又甜!嘶溜——
潘垚气恼:“姐,我在装暖菇包呢,你再这样,我就不分你吃了!”
苹果吃不到,这暖菇包总得吃吧。
潘燕妮停了捣乱。
很快,潘垚便将暖菇包夹了两个在每个人的碗里,灶膛里的木炭温着,暖菇包的皮有些摊开。
这样一夹,就透出了里头的馅。
干蘑菇,肉丁,笋干丁,豆腐干,虾米……各种香味飘来,潘燕妮一闻,只觉得唇齿生津。
这一下,她也瞪大了眼睛。
“哇,是很好吃的样子呢。”
“是吧,我都不骗人的。”
潘垚将碗和筷子推了过去,欢快道,“这会儿烫烫的吃起来更鲜美,皮也很好吃呢!”
“我妈说了,这是鼠曲草做的,闻起来是不是和咱们这儿的清明粿不一样?”
周爱红一道玩的黄娟梅是t县的,那边的习俗是春社时候,大家会做这暖菇包祭祀土地,祈求五谷丰登,也会分给亲朋好友,让亲近的人尝一尝自己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