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发现小白后,我便没有挪过住的地方。”薛宁不以为意,“住哪里不是住,反正我也没地儿去,别的倒是不要紧,就是嘛,我身为一介鬼物,弄钱麻烦了些。”
鬼用的是啥钱?
自然是大金大银!
夜里时候,借着夜色的遮掩能够欺瞒过人的也眼睛,
手中的黄符化作了灰烬落地,六神避让的术法褪去,屋子里如潮的鼠群又退了去,个个头上顶着潘垚给的报酬,一颗巴掌大的番薯。
细长的尾巴溜溜,没有几下,这儿便不见方才那壮观的鼠群。有几只机灵的,离开之前还朝潘垚瞧了瞧,头顶着大番薯,龇着大板牙朝潘垚叫了几声。
“吱吱吱,吱吱吱——”牙坏了,牙坏了,一颗番薯可不够!
潘垚:……
嘿!这是个精明的,要搁在以前,这可是鼠妖预备役呢。
没办法,都和她讨食了,这大过年的,就给个小红包好了。
灵炁漾过,这三只老鼠头上顶着的番薯多了个气泡,莹光闪烁,下一刻便没入番薯之中。
瞧过去只是寻常模样的番薯,平平无奇,好似没什么变化。
这三只老鼠多精呀,鼻子灵得很,它们一下便嗅出了番薯和之前的不同,当即喜得不行,顶着番薯绕着潘垚跳脚了几圈,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潘垚笑得杏眼儿微微眯起,摆手赶客。
“好了好了,快走吧,平时不许捣蛋,也不可贪心地将每个东西都咬过去,得节俭,捡着一个回窝里吃就成,知道没。”
玉镜府君瞧着潘垚似模似样地驯了驯老鼠,颇为好笑。
……
送走了破筑京观的鼠群,潘垚好奇又担心地朝屋子中间看去。
筑京观的禁锢破去,里头被禁锢的鬼灵露出了被掩藏的身影。
果然如小贼江新伟说的那样,是个穿白衬衫灰马甲,皮肤白皙的小年轻,这会儿,他好似还有几分不习惯,也有几分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的手。
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