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城里啊,没地方住就租房子。
城里的房租一个月最多也就二、三块钱。
除掉房租,水电,还有日常开销,一个月怎么着也能存个三十几块吧?”
“奶,我要是每天都去的话以后可就不能天天见到你了,我可舍不得。”
俞安安说着身子往她奶身上靠去,小脑袋还在她奶的肩膀上蹭了蹭。
俞婆子也舍不得小孙女,可是一想到每个月少挣那么多钱,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俞大河见老婆子眼里只有钱,忍不住开口说道:“好啦,安安还这么小,她后面还要去上学呢,现在这种安排是最好的。”
老婆子的目光就是短浅,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
安安毕竟才读完三年级,怎么能因为工作就放弃学业呢。
还有,她的医术没学完,也不能半途而废。
安丫头只跟王大夫学了几个月的医术就能够独立研制药物,这说明她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
要是再继续学下去,以后说不准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他们大人可得为孩子把把关,不能因小失大。
老头子都发话了,俞婆子就算心里有再多不舍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俞婆子他们周围的人好奇的凑过去问:“老姐姐,你家安安昨天跟大队长他们去城里干啥了?”
“是啊,是不是县里要奖励安安?所以大队长也跟着去了?”
“老姐姐,县里这次奖励了安安什么?钱还是票?”
“咱家安安这次给县里做了大贡献,要不是她研究的那药,咱们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只鸡呢,县里领导不多奖励点可说不过去。”
“哎哟,黄翠萍,你咋不说话了?不会昨天去县里,安丫头啥奖励也买拿到吧?”
冷嘲热讽的人是周大花的婆婆,叫金盼弟。
昨天儿媳妇回来,跟她说了牛车上发生的事。(当然,周大花说的是添油加醋版本。)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俞家平时在村民们面前装的和善客气,背地里却是另一副嘴脸。
她家铁柱多好的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力气又大,凭什么俞家人就看不上。
俞安安那丫头是有几分能耐,但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女娃子,到了年纪总归是要嫁出去的。
她家看上她,说起来还是那死丫头的福气。
结果呢,郑秋月那死婆娘居然打了小儿媳妇一巴掌,车上那些人更加过分,说她家铁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想到这些就气死人。
她金盼弟是什么人,那可不是好惹的。
小儿媳妇这一巴掌她怎么也得讨回来,所以她一看到俞婆子就忍不住找她的茬。
“哼。”俞婆子看着她,冷哼一声,一点儿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家安安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她不跟这些人计较。
见俞婆子不说话,金盼弟更加得意了。
“黄翠萍,怎么?心虚了?难道安安那丫头昨儿个还真是空着手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