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峰羞愧。
天知道他对破限有多执着,天知道在广陵十杰尽数破限甚至连孟南也突破之后,他在广陵学府的处境有多难堪,走在路上似乎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是窝囊废,是十杰之耻。
压力太大!
尹峰受不了,他想破限,比谁都想。
为此不惜投靠同样被人笑话的魏江跟袁浩,至少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不是东西,在这样的小团体中,尹峰才能活的更自在。
至于孟南——
“你一心要跟阎闯比,要跟王正一比,甚至要跟陈泽比,活得太累。”
“我帮帮你,帮你解脱。”
尹峰从羞愧逐渐走向癫狂。
彻底扭曲。
“要杀就杀!”孟南英勇,不惧死亡。
“好了。”
魏江、袁浩二人终于完工,他们各持一根‘血焰针’,针尖如血红火焰,一齐扎入孟南手心——
“啊!”
孟南嘶吼,白眼狂翻,在两根血焰针刺入手心的刹那,剧痛来袭,根本无法忍受,剧痛中,全身血液涌动不断流逝乃至抽取的那种一步步逼近死亡的清晰感觉,更让人没来由的生出极大恐惧。
死亡不可怕。
对死亡的恐惧才可怕。
孟南脸庞扭曲,筋骨皮肉,特别是一身破限练骨的底蕴,在这时,如同抽取骨髓一般,被两根血焰针持续抽取。
血液!
骨髓!
内劲!
生命!
乃至灵魂!
似乎都在被血焰针夺取、抽取。
“我要死了——”
孟南绝望。
但往往正是这种时候,才见峰回路转——
砰!
孟南猛听一声响,就见魏江、袁浩、尹峰三人瞬间倒地,四肢瘫软。
“啊!~”
孟南头疼欲裂,在弥留之际却瞧见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两张面孔熟悉——
“是你们!”
……
“魏江是广陵学府前十佬之一温五的徒弟。”
“袁浩是广陵学府前十佬之一袁世才的徒弟。”
“小道消息在传,广陵城比武大会之后消失的温五、袁世才二人因为觊觎我手中红缨枪被我反杀。”
“所以,魏江、袁浩两人视我为杀师、杀父仇人,曾多次公开对我表示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