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恭拿出劣质的《形意拳拳谱》,翻看两遍,照着上面小人模样——
“两脚跟并拢。”
“两脚尖外摆。”
“两脚的外沿夹角是这样。”
“身体正对前方站立。”
“两手自然下垂,两眼向前平视。”
蔡恭说是要教弟弟,其实他自己也不熟。
二哥过分,不让他们练习‘形意拳’,但是小伙伴们都练,在广陵城中,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下到三四岁童男童女,几乎都能打几招‘形意拳’,站两下‘三体式’,他们不练,不合群啊!
蔡恭非要练!
不但自己练,还带着小弟一起练!
“二哥是叛徒我们可不是!”
蔡恭憋着一口气。
人人都嘲笑他二哥原本在铁线武馆中习武,却在武馆最艰难的时候逃走了,结果,他一走,铁线武馆就开始发达,继任馆主‘阎闯’从比武大会再到剑州大比再到苍山论剑,一步步成为整個大燕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二哥蔡良成为笑柄。
连带着当弟弟的蔡恭也跟着受欺负。
“哼!”
“连累我!”
蔡恭气他二哥。
他暗暗发狠:“等我练成‘形意拳’,先把二哥打一顿,再把欺负我的都打一顿!”
杀!
杀!
杀!
蔡恭八岁,豁牙没长全,小脸却发狠。
小孩子!
往往可以比成年人坏的更纯粹!
……
“大师兄,广陵城中修炼‘形意拳’的可真不少。”
陈泽随阎闯返回广陵城,两人高来高去,看到住宅院中、高门大户、大小武馆中,正在练习或是切磋‘形意拳’的不知凡几。
太多太多!
阎闯前后在酸枣山、滢泽郡广传‘形意拳’的举措在近一年里持续发酵,最终遍地开花。
“是不少。”看着广陵城中‘形意拳’的气象,阎闯也欣慰。
一座城中,数以百千计的武人都在修炼自己创出的拳法,这份成就感无与伦比。
阎闯跟陈泽一边看一边回到铁线武馆。
武馆门前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