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猫又场狩很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有些焦灼的氛围,比如‘抱歉前辈我刚刚说快了’、比如‘前辈请不要在意就当我胡说八道之类’、比如‘没错前辈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就是我的真心话’诸如此类的话语。
但是,实际上已经没有更多时间可以给他拿来与布丁头拉扯。
不知何时到来的夜久卫辅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接下来的三天队内合宿,每天两千次垫球的额外加训与几乎是一睁眼就被夜久卫辅拎起去擦地板的训练安排几乎占满了猫又场狩所有的时间。
一天前还能说着‘更想和前辈待在一起’的猫又场狩,事实上,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他不得不也必须和排球待在一起。
这个看似短暂仅有三天,但在心理上又无比漫长的痛苦过程,直到接大家回东京的校巴到达山下才勉强告一段落。
“这五天的集训辛苦了,今天晚上,大家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东京都私立音驹校门口,直井学望着从校巴陆陆续续下来的众人开口道。
“是——!”
直井学:“明天在家修整一天,后天早上同一时间,大家依旧是在校门口集合,五校集训的暑期合宿第二期,大家记得别迟到!”
众人齐齐应声:“明白了!!”
……
翌日一早,
顺应生物钟自然清醒的猫又场狩双眼倏然睁开,整个人呆呆望着天花板,一时陷入恍惚。
好累。
有种不吃不喝耕了十亩田又挑了十担水还来回爬了十遍山的疲惫。
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没错吧。
短短五天,猫又场狩几乎快要忘记自家天花板的模样。
两眼一睁就是操练的日子成功将他弄得精疲力尽、笑不出来。
手臂因过度接球不断肿痛、腿部鱼跃与跑动不停,也隐隐有将要抽筋的迹象。
他躺在那一动不敢动,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是个被放置许久的老旧机器,稍微动一下,身体上下各个关节就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
枕侧的手机似是有新信息进来,亮屏震动了几下。
他甚至抬不起手臂去拿,整个人平躺着、像条咸鱼,静静等待着彻底风干的一天。
……要不明天请假吧。
再这么训练下去,绝对会死人的。
手机又震动了两下,猫又场狩陷在久违的平和与摆烂中迷失心智,根本不想动一根手指头。
不管是谁的讯息都好,先等他躺够了再说。
楼下,似乎有谁在交谈的声音。
猫又场狩侧首听了下。
很好、听不清。
估计是上门送货的快递员或者送奶工之类,也有可能是邻居拜访。
总之,都和他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