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皇宫重地行凶,殴打朝廷命官,旁边还有文武百官在看戏,汉王双闭环胸也老神在在的在看戏,那些禁卫也无人出声。
大明开国以来就没听说过有这等事发生,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泽也看到了宫门口聚集的那些人,他神色阴晴不定,眼珠子乱转,突然他眼前一亮,振臂高呼:“诸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纪纲已经被我给绑住了,大家和纪纲有仇的并肩子上啊!”
没人动弹,他们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打纪纲。。。。。。这。。。。。。。
纪纲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自然有许多人巴不得纪纲去死,可平日里压根没人敢招惹纪纲,更别说当街殴打纪纲了,不少被纪纲的人其实有些心动的,可现在没看清局势也不敢动弹。
苏泽见那些人没人动弹,心中暗骂一声,这些狗东西不好忽悠啊!
“怕什么,他现在被装在麻袋里头,你们不出声他又不知道是谁,上去踹两脚出口恶气也行啊!”
“别怕陛下责罚,我一个人担着好了吧,再说了,法不责众,陛下还真能处罚咱们不成?”
苏泽开始蛊惑人心了,他需要拉人下水,反正纪纲得罪的人多,能拉几个下水就拉几个下水,一时失手把纪纲给弄死了最好!
还别说,苏泽这话一出口,人群中还真有几人蠢蠢欲动,苏泽说的有道理啊,反正纪纲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这孙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早就看不顺眼了,上去踢他两脚出出气也行。
“你们敢!”纪纲也听到了苏泽的声音,色厉内荏的嘶吼道。
纪纲自然知道苏泽安的什么心思,这是要仗着法不责众,然后下黑手啊。
苏泽真不是个人啊,一肚子黑水,心剖开来都是黑的!
不少人心中暗骂一声,他们也知道苏泽不怀好意,想拉人一起下水。
可知道归知道,还真有人朝着纪纲走去了,不但走过去了,还捡起了苏泽之前扔下的棒子,拎着棒子就朝纪纲打去,那力道不比苏泽轻多少。
苏泽微微有些诧异,卧槽,老子就这么一说,还真有勇士啊?
那人面无表情,不顾纪纲的惨叫,拎着棒子打了好几下,打到纪纲都不吭声了才扔下棒子,随即朝苏泽微微躬身,也没说什么,直接大步离开了。
苏泽抽了抽嘴角,这特么算不算咬人的狗不叫,这人是个狠人啊,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棒子,打完潇洒离去。
朱高煦见苏泽不认识这位,想了想走到苏泽身边轻声解释道:“那是阳武侯薛禄,先前和纪纲有些仇怨,两人争夺一个美女道士,被纪纲用铁瓜打破脑裂几乎死掉。”
苏泽恍然大悟,合着和纪纲有仇啊,怪不得下手这么黑,那倒是不意外了,要换成他是薛禄,不打死纪纲都算好的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这些年纪纲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带头了,剩下和纪纲有仇的人也上来意思了两下。
苏泽微微撇嘴,艹,一群狗东西给纪纲挠痒痒呢,眼见弄不死纪纲了,苏泽就准备溜之大吉了。
见朱高煦还在看戏,苏泽没好气的扯了扯朱高煦的袖子,嘴唇微动道:“还看呢,跑啊,风紧扯呼!”
朱高煦愣了愣,见苏泽鬼鬼祟祟的溜了,不由得暗骂一声,苏泽这狗东西把火拱起来了就要跑路了,日后得小心点,免得被苏泽给坑了,这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朱高煦看了看那些还在给纪纲挠痒痒的傻缺们,一个个的被苏泽卖了还要给苏泽数钱,可不是傻缺吗。
还真特么信了苏泽的鬼话,真要是法不责众,苏泽跑什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活该被苏泽耍的团团转。
朱高煦怀着智商上的优越感鄙夷了一阵,随即也悄悄摸摸的退了出去,原地只剩下一个破麻袋,和一群围着破麻袋踹的人。
踹了好一阵,才有人发现苏泽这个罪魁祸首不见了,麻袋中的纪纲好像也没声了。
“诸位,苏泽人呢?”有人回过神来,扫视了一圈发现苏泽不见了,结结巴巴的问道。
留在原地踹的正起劲的众人停下了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有些复杂,他们是不是又被苏泽给坑了?
那狗东西心剖开来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