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孟时道,“读书习武都是很苦的,今日既然拜了师,就不能后悔了。”
“自然!”
“绝不后悔!”
阮蔡二人表着决心。
“嗯。”顾迟秋颔首,“都起来吧,准备晚饭去。明日起寅正起床,寒暑不论。”
“是!”两人兴奋地异口同声。
孟时在一旁暗暗咂舌,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太惨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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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初刻,孟时从房里出来,伸懒腰。
晨风吹过,她一个激灵,抱紧自己,钻回屋去加了件外衣。
再出来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软二蛋只穿了一套方便活动的无袖短褂和短裤,在院子里扎马步。
也不知道他扎了多久,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已经抖得像在弹奏野蜂飞舞了。
“气沉丹田,不许抖。”
啪得一声,竹条抽在阮二蛋的小腿上,又添一条红痕。
嘶,看起来好疼。
孟时拐了个弯去刷牙。
院子另一头,蔡阿蛮把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桌,一溜小跑到顾迟秋跟前,信心满满道:“师父,我背出来了。”
顾迟秋应了一声,让他背。
孟时一边吃葱油饼一边听,蔡阿蛮的记忆力很好,顾迟秋昨天才教的文章,今天已经能通篇背诵了。
“错了两处,共六个字,跑六圈。”顾迟秋指向门外。
蔡阿蛮脸色有点白,但不敢求饶,出去跑步了。
同时,阮二蛋终于得到了顾迟秋的特赦:“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去跑六圈,然后回来吃饭。”
“是,谢谢师父!”阮二蛋也不敢耽搁,也跑步去了。
顾迟秋放下那条可怕的竹条,坐到孟时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有点凉,怎么不再加一件衣裳?”
他语气柔软,跟刚才严厉的样子判若两人。
“吃点东西就好了。”孟时喝了口热腾腾的豆浆,又把碗塞进顾迟秋手里,“你一大早起来教两个小崽子,也还没吃过吧?”
顾迟秋笑,贴近碗沿,就着孟时的手喝了一口。
“手呢?自己端好。”孟时瞪他。
顾迟秋贴着碗沿,他笑得暖意融融,眼里映出孟时的样子,手贴着孟时的手捧住碗,又喝了一大口:“娘子喂的比较甜。”
这种油腻到窒息的动作也只有顾迟秋能ho住,不仅不油腻,孟时还觉得脸上发烫,手也不凉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晨起的低血压都给她治好了。
天气越发冷了,蔬菜几乎从市面上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