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顾听完电话,回忆着陈景泽最近的举动。
陈景泽变得确实……温顺了一些,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也很少对自己动手动脚,只是自己去哪里他都要跟着,有些地方实在不能跟着进去的,他就在门口守着。
这晚颜顾洗完澡出来,陈景泽正对着浴室门“面壁思过”,一见到颜顾就说:“你洗完了,可以帮你吹头发吗?”
颜顾摇摇头,“不可以。”
颜顾走了两步,回头对陈景泽道:“你胡子有些扎人。”
颜顾这边刚拿起吹风机,浴室那边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等颜顾走到浴室时,只见陈景泽下颚边缘划破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出鲜血。
陈景泽道:“我明天再找别人剃。”
第二天陈景泽剃完胡子后马上又赶到店里,趁没人的时候亲了亲颜顾的手背,“不扎了。”
颜顾慌忙抽回手,“你怎么又不去公司?”
“在这里工作也一样。”
颜顾闲暇时破天荒坐在陈景泽身旁,这可把陈景泽激动坏了,人就在旁边,但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
奈何颜顾有多大的心理建设,在陈景泽n次回头时,忍不住提醒道:“陈景泽,工作。”
“那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颜顾拒绝道:“不能。”
陈景泽失落的眼含泪水。
“孙洁和孙玉想要你的签名,”颜顾递给陈景泽两本粉红色本子,“可以签吗?”
陈景泽眼底闪过一抹恐慌,颜顾又加了一句,“现在就要。”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手抖。”陈景泽难以启齿:“写不来。”
“那算了。”
颜顾正要把本子拿回去,陈景泽接过去,道:“我试一下。”
陈景泽拿起笔,忽而对颜顾道:“你……去忙吧,我写好了就拿给你。”
颜顾在不远处观察着,陈景泽拿笔的那只手抖动个不停,在本子上费劲划了一横,不满意,撕掉那一页揉成一团扔掉,反复几次,陈景泽越发暴躁,扔纸的动静也越发大了,吓到了店里的人。
又过了一会,店里的人突然捂着鼻子逃窜而出,颜顾不明所以,下一秒,苦咖啡味的信息素来势汹汹冲入鼻腔。
颜顾没有陈景泽的临时标记,竟也被这强大的信息素压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在陈景泽反应过来,收起信息素,跑过去扶起颜顾,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分神了。”
颜顾缓过来后推开陈景泽,一声不吭的收拾被陈景泽扔掉的废纸。
颜顾打开几张来看,陈景泽紧张的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一边。
纸上都是只有短短的一横,颜顾觉得陈景泽不仅手抖,而且还没力气。
“陈景泽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了?”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陈景泽道:“我易感期,你管吗?”
最后颜顾还是陪陈景泽去医生那里。
医生询问两人之间的日常生活,还单独和陈景泽谈了半个小时。
有设想多种可能的医生,经过今天的这番谈话,很快就给出了结论:“alpha感受不到另一半的爱,他会极度恐慌,甚至会产出躯体,比如胸闷心慌,手抖无力等,根据陈先生的情况来看,治疗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比较温和,循序渐进,通俗点讲就是颜先生多一些答应陈先生的请求,日常互动什么也多多益善,这个痊愈的时间稍微会久一点,大概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