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顾:“……为什么?”
田晓凡将一张票塞进颜顾外衣兜里,“不知道。可能想给个机会让自己释怀吧。”
比赛那天颜顾没有进去看,只是在体育场馆外面待着,在地上坐了很久,久到两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公司找陈景泽。
距离不算太远,他急忙跑回公司,却看到陈景泽匆匆忙忙从公司走出来。
陈景泽眼眶和鼻尖红红的,边走边四周张望,一扭头就看到了颜顾。他诧异的顿住了脚步。
他变得矜持起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折回公司了。
颜顾后脚跟了上去。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如果是跪坐在陈景泽身上的姿势,颜顾会抱紧陈景泽,趴在陈景泽背上。
有次他摸到陈景泽腺体上有一条疤。
手指颤了颤,他歪头看了一眼。
细长的疤痕附在腺体上面,像一条吸血的虫子。
以前没有的。
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呢。
但陈景泽自个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几天陈景泽要开好多会议,正巧颜顾也腻了,暂时不想跟陈景泽去上班了。
颜顾骑着电动车在别墅里绕来绕去,看着宽阔的草地,想着明年春天可以学骑马,倒是挺仰慕英姿飒爽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很亏,这两小时给他,如果不逃跑一次感觉有点可惜。
但他不想劳费心神跑去外面。
那躲在别墅里不就好了吗。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恰好别墅楼多。
他避开佣人进了一幢楼。
里面没有家具,但被打扫的很干净。
他走到最高一层,接着裹着羽绒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想了好多。
但许多事情终将无解……蓦地想起田晓凡口中的释怀。
释怀释怀……
怎么感觉胸中越来越沉闷了呢。
入冬里的黑夜来得很快,颜顾准备找一间卧室,然后关上窗帘开着灯,这样就不被发现,应该能让陈景泽找好久。
不远处一间卧室门没关紧,露出细小的门缝,颜顾好像看到了冰箱,他感到好奇,走到那里推开门。
没什么奇特的。
一个大冰箱。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书桌上面摆着一台平板。
颜顾打开冰箱,却是被惊到了。
里面是他做的蛋糕,是他做给陈景泽的蛋糕,是他送给陈景泽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