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戏的:……呸!好不要脸一男的!
甘之南闻言皱了一下眉,朝他的脚腕多瞥了两眼,没多想地应道:“好。”
周围看戏的:这么明显的绿茶话术你都同意了?!
鸿雁满意地挑了一下眉,专门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两只手扣在甘之南的脖子后,小鸟依人般将脑袋依在他的肩膀上,在给他身后的那些小女生们一个挑衅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张扬地从信工103班的人面前走过,留下一群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愤青”。
鸿雁的宿舍在一楼,室友都出去了。甘之南将他放到板凳上坐着,转身在他的书架里侧拉出一个小的医药箱,从里面熟练地拿出棉签、碘伏和创口贴。
他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蹲下去,将他的短裤往上叠了一下,用棉签将膝盖擦破伤的细小污渍蹭掉,涂上碘伏,如法炮制到他的手臂、手肘等处。
“我的头有点疼,南南,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摔到了?”,鸿雁弯下腰将脑袋凑了过去。
甘之南放下手中的东西,微微抬头看向他的额头,伸手轻轻地将那些散落的头发拨到一边,仔细地查看。
额头肿了一个大包,周围红红得,中间开始变得青紫。蓦地,他看到了一块很小的疤,就藏在额角处开口问道:“你这里的疤是什么时候磕的?”
“疤?”,鸿雁听到后也愣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另一个桌子道:“那边有镜子,拿过来让我瞧瞧。”
他接了甘之南递来的镜子后,扒拉一下额发,看到了那块隐藏的疤,想了好久没有关于这块疤的记忆,随意地开口道:“可能是小时候磕到了,后来忘掉了,不妨事。”
甘之南点了点头,捏起桌子上的创口贴开始撕包装。鸿雁瞧了他一会儿,眨了眨眼后问道:“南南,问你个事儿呗。”
“嗯。”
“如果其他人在你面前受伤了,死皮赖脸地抓着你让你管,你也会照顾他们吗?”
甘之南将那块创口贴按在了鸿雁脸上的一个小口子上,闻言抬眸看向他,两只眼睛亮亮得闪烁着期翼。
他认真地给出了答案,“不会。其他人不会受伤,也不会像你赖皮。”
虽然自己好像被甘之南间接性地批评了,但鸿雁听了这话后笑眯眯地说道:“甘之南同学,不要逃避了,正视自己的心。”
“你就是喜欢我。”
甘之南猛地回想起了鸿雁说过的喜欢是什么感觉。时刻记挂他那么淘气会不会因为各种原因伤到自己;想一直和他在一起,防止有人像曲仁杰那样将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
仅对上了两条,但是他罗列的条件甘之南不知道是一样成立即可还是样样都得成立,就像并联串联是不一样的。不过鸿雁当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应当算是串联吧。
“我应该还是不……”
见他半晌没说话,鸿雁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期翼的表情也绷不住了,裂在了脸庞上。当他开口时就下意识地伸出了青红斑驳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好了闭嘴。”
两个人下节都有课,就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分道扬镳了。鸿雁低着头,手指紧攥着书包的背带,灰溜溜地进了教室,随便找了个座位,胳膊在下面垫着,弯腰趴在了桌子上。
上课铃声还没响,政治公共课的教室里熙熙攘攘得,无人在意某个座位上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也许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有了经验,鸿雁这次反倒没有难受太久,他直起身子准备将书包取下来,旁边坐下来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他认得,跟自己一个班的,名叫苏晴,前不久召开班会的时候,初次见面就给他表白,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自己拒绝了。
鸿雁觉得有些尴尬,刚想往另一边挪几个位置,就听到苏晴开口说道:“朋友总当得成吧?”
此话一出,倒令鸿雁松了口气,心里舒坦不少,他道:“交朋友当然可以,你好,我是鸿雁。”
“给你表过白的,苏晴。”,苏晴将书拿出来后,转了转眼珠,面带温笑地唠家常道:“我看你不像是文科出来的,为什么选历史啊?”
鸿雁没想到她首当其冲地问这种问题,怔愣了一下后开口解释道:“电磁场、电解质、基因概率……想想都头大,再也不学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