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储山:“你……”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赵省没忍住笑?出声来,打断江储山的话。
水境外,跟着赵省一起?笑?的人不少。
“这女子讲话忒毒了。”
“毒是毒,但也着实有趣。”
“多骂一点,我?爱听!”
“斗嘴斗嘴,吵架也是比试的一部分。”
嘴硬
原先想安静看戏的赵省因为忍不住笑被迫暴露,从沙丘上走下来?,越细想林雾的话?越乐不可支。
笑声让江储山黑色发脸,一道剑气带着怒意朝赵省而去,赵省脚下一个趔趄,直直从沙丘上摔下来?,正好避开剑气。
长?剑再次对准林雾,江储山斥道:“我不同你耍嘴皮子,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林雾示意赵省去扶裴修风,手?中墨伞打着?转,“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准。”
剑身与伞面碰撞,灵力相撞产生的余波在地面划出一道极深的痕迹,林雾手?腕一转,下一道攻击对准抓住长?孙南筠的两个女弟子。
两人没防备,顿时慌忙躲避,两根银针穿过两人的右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人也姓江,和?江储山同一辈,进入赛场前?她还看见?两人对长?孙南筠好一顿冷嘲热讽,满满都是“江家人”的傲慢。
江储山一行人站在同一边,林雾和?赵省带着?裴修风站在他们对面,刚获得自由的长?孙南筠站在中间。
江储山冷脸道:“长?孙南筠,过来?。”
“去吧。”林雾低声道。
被夹在两者之间,可想而知长?孙南筠心里会有多么?为难,一边是自由,一边是家族,她踩在摇摇欲坠的分界线上,可这并不是她的错,
林雾不想让长?孙南筠难做,她已经尽量不和?江储山正面起冲突,实在是他欺人太甚。
他把裴修风逼到如?此?境地,像是站在笼子外赏猴戏的冷漠看客,没将裴修风当回事,也没把长?孙南筠放心上。
“我不是你的工具。”长?孙南筠开?口,意外地没有听从江储山的话?。
江储山被拒绝,嘴角当场便压下来?,沉声道:“你这是对他旧情复燃,要背叛我们两家之间的婚约了吗?”
“我从一开?始明确说过会履行诺言,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这个乐子对你来?说很好看吧?”长?孙南筠忍无可忍,不再压着?脾气。
江储山捏着?长?剑,语气轻蔑,“长?孙南筠,注意你说话?的姿态!”
长?孙南筠:“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要受不了可以不用忍受,我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和?帮助,这场比赛我自己打。”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一颗棋子,执棋人把她放入哪个位置,她就?要顺从地去做。
江储山几次三番挑起她的情绪,也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乐子看罢了。
她径直向前?走,不理会怒气冲冲的江储山,也不看裴修风。
江储山挥出一道剑气砸在她前?方,掀起的黄沙打在她的裙摆上,“你要是再敢往前?走,我们的联姻就?作废!”
长?孙南筠脚步停下,林雾插嘴道:“这婚约不是你定下,自然也不由你喊停,你不过也是江家的一个联姻工具,跟长?孙南筠有什么?区别?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这话?说得直白辛辣,好似在江储山脸上甩一巴掌,让他的脸由红转青再转黑。
有时旁观者比关心则乱的局中人更能看清局势,长?孙南筠担心联姻不成会连累家族,因而一忍再忍,可长?孙家需要联姻,江家又何尝不是?
一个连续被打压,早不如?先前?辉煌的大世家要努力维持表面的富贵并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结盟对象更是艰难。
这本就?是长?孙家家主和?江家家主两人共同做的决定,跟长?孙南筠、江储山没什么?关系,要是江储山回家说一声取消联姻,他也绝对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孙南筠看一眼江储山,语气似带嘲讽,“我们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是江家家主之子又如?何,他个人的意愿永远比不过江家,她看得更明白所以谨小?慎微,江储山也清楚,但他的不满是以针对他人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