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怔住:“你一直记得?”
成隐:“嗯,我记得啊。”
关于你的一切。
我都记得。
林惟薄唇微抿,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多了几分晦暗的情绪。
成隐看不懂,也读不懂。
她问:“你怎么了?”
林惟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成隐说:“你现在去你房间,然后把窗户关上。”
“嗯?”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成隐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回了房间。
很快,窗外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像是雨珠坠落在窗面的音效,成隐朝着那边走过去。
她伸手打开窗户,男人站在树下,扬着一张肆意散漫的脸庞,他手里把玩着几颗小石子。
成隐双手撑在窗台上,低垂着脑袋,与他四目对视。
“你要干嘛啊?”
“爬树。”
成隐:“……”
她以为林惟是开玩笑,结果他脱下外套,随意扔在了地上。挽好袖子后,就真的蹬着双腿,爬上了那棵梧桐树。
成隐睁大了眼,紧张道:“…你你你小心点!”
紧接着,林惟从树上跳到她的房间,成隐想要接住他,结果重心不稳,两个人一同栽到了地上。
她整个后脑勺着地,幸而林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还有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脑袋,再加上冬天衣服厚,两人跌得不算重。
成隐脸色微怒:“你的伤才好,万一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更何况有正门,为什么偏偏要从窗户进来?”
林惟埋在她的颈窝处:“十七岁那会儿,若是我在家,爷爷肯定不同意我和你多接触。想必他每天晚上都会把我反锁在房间,我应该会经常以这样的方式同你见面。”
成隐这才明白。
原来模拟他们少年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噤了声。
她缓了缓,语气温柔:“我都不在乎以前的事,你怎么还放在心上啊。”
林惟很久没开口,成隐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背。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成隐说。
“嗯。”林惟淡淡应了一声。
成隐原本说熬夜跨年,结果到了十一点多,她就撑不住了。她和林惟说好,今晚他们在各自房间休息,结果第二天,她是在林惟的床上醒过来的。
她握着拳头,向林惟表示抗议。
但始终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