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咬牙:“我们姑娘自幼身子不好,若是这会出了什么事,我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沁心便转身回了需要,态度决然。
大夫很快被请过来,院子里的丫鬟进进出出,一刻都没有停歇过。每个人脸上都紧绷着,仿佛真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冷风一吹,沈元娘打了个喷嚏,她扫了整个院子,又看向那头紧闭的房门,目光有些呆呆的。
她不会,真玩大了吧?
被禁足
韩茵是怒急攻心,加上大夫来得快,一帖药下去,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可清醒之后,韩茵却又闹了起来,不愿意卧床休息,只说要下床,自己替自己讨回公道。
楚老夫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守在韩茵床前。韩茵本来就觉得委屈,如今看到了外祖母就在身边,一下子便憋不住了,眼泪不止地往下流。晕了一场,韩茵整个人都有些虚弱,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看得楚老夫人心都疼了。
“外祖母,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要不然,我这一直被只狗压在头上欺负,还不如死了算了。”韩茵不依不饶。
楚老夫人替外孙女擦了擦眼泪,听了这话斥责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嘴里没有一句吉利话。”
韩茵本也不愿意用这些话伤外祖母的心,可是她真的被气到了:“我也不想,可能看看我院子里的那些花,那都是我一株一株栽起来的,从来不让别人碰。它倒好,全给我毁了,可怜我的花……”
说着又要哭。
楚老夫人连忙安慰:“花没了,再种便是,你表哥院子里还有好些呢,回头我让他送个几十盆过来。”
“不一样,之前的那些是我亲手种的,别的花怎么能比?”
韩茵原先不喜欢兰花,她种这些只因为张则然。绣的那个兰花荷包,也是她对着这十几株兰花,一点一点绣上去的。如今张则然不在府上,韩茵也只能对着这些花睹物思人。可恨那只狗,竟然将这最后的念想都给她断了。
韩茵如何能不怨恨。
韩茵哭道:“那只狗就是个孽障,自打它进府,便与我不对付,不仅欺负我,还欺负元宝,元宝那么小,它竟也下得去手。”
楚老夫人心道,元宝再小也到了四个月,被一个月大的狗欺负,也着实没用了些。
这话楚老夫人可没好在外孙女面前提。
韩茵仍在哭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儿惹到它了,让它这么容不下我,它是不是非得把我赶出卫国公府才甘心?”
“胡说!”楚老夫人忙道,“你是卫国公府的表姑娘,谁敢赶你走?”
“反正我跟它之间,总归要走一个的,外祖母要真心疼我,便直接赶走它。我看到那狗便烦,绝不要在府里再看到它。”说到最后,韩茵都快要哭断气了。
楚老夫人知道她是真动了怒,也是真被那狗给惹到了,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不忍让外孙女再生气,只点头道:“好,好,外祖母这就赶它走。”
韩茵哭得上气不接下去:“那,那外祖母要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楚老夫人对着身边的大丫鬟挥了挥手,“快给表姑娘将阿元赶出去。”
大丫鬟福了福身子,当即出了屋子。
韩茵看着她离去,还有些不可置信。虽然觉得外祖母答应的太容易了些,可是能将那狗赶走,韩茵还是开心的。
“如何?外祖母总没有骗你吧。”
韩茵情绪稳定了许多,擦了擦眼泪,窝回楚老夫人怀里,弱弱道:“我就知道,只有外祖母最疼我。”
楚老夫人忽然觉得心虚。
她拍了拍外孙女的手,道:“如今狗也赶出去了,你可不要再闹腾了,这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骤然晕倒,需得好生休息才是。仔细听大夫的话,大夫让你喝什么药便喝什么药,千万不能耍性子。”
韩茵都点头应下。
楚老夫人一直陪着她,直到韩茵重新睡下。
院子外头,楚老夫人的大丫鬟奉命阿元赶出去。她恪尽职守,直到将狗赶出上房,赶回东院,这才收了手。
沈元娘一反常态地没再闹,而是听着知夏的话,乖乖地回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