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直看了一眼日期,嘴角下压,“你的假期过去大半了。”纪姜唔了声。陆直呼吸有些沉。他一点点试探着纪姜的底线,其实是早就有所察觉。纪姜对他……并非全无感情的。就算是一点点也行,只要纪姜喜欢他就好了。他只需要抓住这一点点喜欢,让纪姜承认,然后让纪姜答应他,和他在一起。“芽芽。”陆直灼热的呼吸撒在纪姜的耳侧,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爱意,“我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纪姜轻轻地抬了抬眉,“你做的饭很好吃。”“喜欢我天天给你做。”陆直说。纪姜转头看了一眼陆直,“不训练了?”“做饭而已。”陆直说着,英俊的眉眼都带着欢悦,“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纪姜有些疑惑,“去哪里?”“今天晚上有个拍卖会,里面有件东西我想送给你,拍卖行的请柬我已经让家里人给我送过来了。”陆直说,“芽芽想去看看吗?”纪姜定定地看着陆直。男人似乎很怕他拒绝,紧张地看着他,眼底都闪烁着不安。纪姜莞尔,“那就去吧。”陆直松了口气又道,“我已经把礼服准备好了。”纪姜:“……”都已经准备好了还问他的意见啊?陆直忍不住又蹭了一下纪姜,“等会儿有人来接我们。”纪姜揉了揉脑袋,“走吧走吧。”他其实很好奇陆直想要送他什么,还要特意去拍卖行拍。“哟陆哥,穿上西装人模狗样啊。”余霖柏在笑道,“平时穿队服委屈你了。”陆直:“滚!”陆直穿西装的确不错,宽肩窄腰,还一副精英模样,没人会怀疑他是出自豪门。年徊的视线落在落后两步的纪姜身上,眸光闪烁,他说,“陆哥,芽芽,你们穿的……一模一样啊?黑白情侣装?”纪姜倒是没太注意他和陆直的穿着,至少颜色不同。不过陆直手一挥挡住纪姜,“你们不许看。”“凭什么不让看。”余霖柏不服,“小主播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反正就是不许看。”陆直很霸道,“只能我一个人看。”纪姜:“……”他默然,想起陆直看到他穿西服的样子,如果不是要去参加拍卖会的话,说不定陆直已经把衣服从他身上扒下来了。那一刻陆直的眼神像饿狼,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难怪你不让我们看。”余霖柏瞳孔地震,“我们小主播,这不妥妥的校园清冷男神啊……怎么忽然觉得好难接近的样子!”裁剪得当的西服束着纪姜的腰,一张脸没多少表情,被白色的西服衬得格外冷清、禁欲,不可接近。陆直脸色发黑,他眼看着年徊的目光黏在纪姜身上,呼吸不畅,拉着纪姜就走。纪姜回过头和纪俞开口,“姐姐,我走了。”纪俞嗯了声,露出丝笑意,“玩得开心。”陆直家的车就在俱乐部外面停着,陆直拽着纪姜上了车,淡淡道,“开车吧。”司机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开了车。纪姜眨了眨眼去看陆直,他觉得陆直好像……有点变了,和在俱乐部的时候不一样。在小说里,陆直的家人基本没怎么出场,也没有拍卖行这件事,所以纪姜没法判断这是怎么回事。
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拍卖行。迎宾小姐微笑着把纪姜和陆直带到了挂着陆家牌子的包间。陆直在包厢里坐下来后那冷淡的表情才松懈下来,小声说,“芽芽,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纪姜摇了摇头说没有。陆直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纪姜的眼睫,眉眼温柔下来,“芽芽,不要害怕我。”“我为什么要害怕你?”纪姜轻笑,“难道是因为你有两副面孔?”陆直心想那可不止两副面孔。“不管我有几副面孔,”陆直低声说,“我都不会伤害你的。”纪姜微哂,“难道是你家里……”“我家里也没什么,不过我和他们有一个约定。”陆直说,“在我二十四岁之后,无论我在职业选手这一条路上有没有成绩,我都必须得回家继承家业。”纪姜眨了眨眼,原来剧情之下还有这件事?“否则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允许我出来?”陆直笑了笑,“我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二十四岁,也就是陆直拿世界冠军那一年,同年他就会退役回家继承家业吗?剧情只到了陆直拿冠军那一刻,后面的就没再写了。纪姜拍了拍陆直的肩。陆直握住纪姜的手,另一只手拿了拍卖行送来的属于今天的拍卖物品。他说,“芽芽来看,我今天要送给你的礼物。”纪姜看过去。陆直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最终停在了中间某一页。上面的照片是一枚碧色的扳指,只看照片也能看出成色很好。只看一眼,纪姜就认出来了这枚扳指。毕竟他曾经戴过很久,即便是情感抽离,他也记得这枚扳指的模样。陆直要送给他的……是这个啊。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去看陆直的脸。他细细地打量着这张脸,想要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一般。一次是巧合,两次也会是巧合吗?“芽芽。”陆直微微低头,呼吸近在咫尺和纪姜的呼吸交融,“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纪姜:“……”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面前的脸,“别说这么奇怪的话,好像油腻的霸道总裁。”陆直:“……”陆直裂开了,纪姜居然说他油腻……油腻!陆直指控,“你一点都不爱我。”纪姜说,“哦。”陆直心碎,“芽芽。”纪姜说,“在。”陆直悄悄搂住纪姜的腰,大拇指按着纪姜,“芽芽,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纪姜瞥了一眼他的手,“我喜不喜欢,你的手都搂上来了。”“那不一样嘛。”陆直说,“你允许我搂的你没有推开我,也没有斥责我……所以,芽芽是有一点儿喜欢我的对吗?要不然早就让我滚了。”陆直后知后觉,眼底布满惊喜,搂着纪姜的力道大了些,“芽芽,是不是?”纪姜抬了抬下巴,“所以我是不是该报警说你骚扰我?”“不不不。”陆直欢喜地去蹭纪姜的脖子,“芽芽,芽芽喜欢我。”他情难自禁,去亲纪姜的颈项,再到耳垂,又移到唇。纪姜本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