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对你的错觉。”“这不是错觉!”薛燕朝蹭着纪姜的脸,嘀咕着,“他就是针对我,从回盛京的路上我就发现了,他事事都在针对我。”纪姜摸不清薛邵为什么针对薛燕朝,若是说原本的剧情线,薛邵是怕薛燕朝抢夺皇位,可现在薛邵已经监国,做下任皇帝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难道是怕薛燕朝突然和他抢皇位?“哥哥,怎么不说话?”薛燕朝又问。纪姜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我怎么了?”“你好像傻白甜。”纪姜叹了口气。薛燕朝:“……哥哥,我一点都不傻白甜,我也知道他为什么针对我。”纪姜笑了一声,抬手搂住薛燕朝的肩,“低头。”薛燕朝乖乖低下头来。纪姜抬起脸亲了一下薛燕朝的下巴,薛燕朝呼吸一紧,手按着纪姜的后颈问,“哥哥,你说如果我现在去和薛邵说我们离开盛京的话他会同意吗?”“他如果只是怕我抢皇位的话,我走了他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担忧了吧?”纪姜说,“我不知道。”“上位者多疑。”薛燕朝喃喃,“他或许也会怀疑我离开是有别的想法。”薛燕朝敛去以往的笑脸,微微皱眉,“而且我觉得薛邵针对我,不仅仅是因为皇位这么简单。”纪姜疑惑,“那还有什么?”“还有……”薛燕朝的目光落在纪姜脸上,他忽然忆起某次晚上送纪姜回来时薛邵还在慕王府等着纪姜,还有在浴池时……薛燕朝一一想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薛邵对纪姜是有隐隐的占有欲的,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一直没发现,以为薛邵对纪姜真的只是兄弟情谊。他的直觉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起作用。……大意了。若是这样的话,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和纪姜轻易无法离开盛京。当然,或许是他想多了,薛燕朝想,或许薛邵对哥哥就是格外喜欢这个弟弟而已。现在没办法得出答案来,薛燕朝低头,嘴唇轻轻碰了一下纪姜的眼睫,“哥哥,你是我的。”……天气已经彻底地凉了下来,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雪。据说皇帝几乎没有醒来的可能性。荣王代为监国许久,能力出众,颇得朝中大臣称赞,据说早朝的时候,三朝元老刘大人恳请荣王在年后登位,获得了朝中过半数大臣的应和。“国不可一日无君,荣王殿下的能力臣等都看在眼里,是最适合的人选。”楚锦言朝纪姜模拟刘大人的话和表情,“四皇子回京堪堪半年,端王行事荒唐,臣等只信服荣王殿下。”纪姜翻了页书,淡淡地笑了笑,“大哥的确做得不错。”楚锦言叹了口气,“可是芽芽,我总觉得……”秋猎起火一事最终被定性为意外,纪姜并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但大理寺这样说了,大抵也就这样了。纪姜看向旁边神思不属的柳玉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今天一直没说话。”柳玉修沉默了一阵摇了摇头,“没有。”“芽芽我们不理他。”楚锦言把纪姜的脸掰过来,“你没去早朝都不知道,最近荣王格外针对四皇子。”薛邵针对薛燕朝的事连楚锦言这个傻白甜都看出来了,看来格外过分,但薛燕朝最近没怎么和他说,顶多就是撒娇委屈一下。薛邵……到底为什么。
后面楚锦言又说了些什么,但纪姜有些心不在焉。他看向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但这个时候即便是再下雨基本也不会有雷了。柳玉修突然站起来道,“芽芽,我先走了。”纪姜看向柳玉修,柳玉修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我还有事,所以……”纪姜轻轻地点了点头,“去吧。”柳玉修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他转过头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好奇怪。”楚锦言皱眉,“他最近变得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纪姜道,“大概是太忙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楚锦言又道,“荣王把钟闵派去了军营……在军营之后,可不能随意回京了。”纪姜拍了拍楚锦言的肩没说话。楚锦言不明所以,“怎么了?”纪姜说没事。“芽芽。”楚锦言四下看了眼确定没人后才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觉得,荣王很不对劲?”纪姜问,“哪里不对劲?”“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把我们都调离盛京。”楚锦言道,“他之前其实还提过把玉修外放,我总觉得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到我了。”“他虽还未当上皇帝,但做派却已经十足的帝王做派……”纪姜敛眉思索,提过把柳玉修外放但没能施行,是因为忌讳着左相?可纪姜思来想去不明白,薛邵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未当上皇帝便想外放左相之子,想必左相肯定不会高兴……这不就等于得罪了一个有力的支持者吗?薛邵到底在想些什么?站在权力的巅峰之后,人便会变得那么奇怪吗?他实在搞不懂。楚锦言走后,纪姜躺回美人榻上,因着屋内的炭火烧得暖意很足,便眯着眼小憩了一会,没多久便被外面青竹的声音吵醒。“荣王说有要事请王爷入宫一趟。”青竹道,“已经派了马车来接。”纪姜半合着眼,听见这句话后坐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还未睡醒的沙哑,“派了马车来接?什么事这么急?”青竹道,“没有说是什么事,但来的人是李公公。”李德顺?纪姜倏地一下坐起来,难道是皇帝醒了?他下了榻,把外衣披上,往外去,“那我们走吧。”“王爷。”青竹连忙又取了披风来,“这个也披上,这会儿入宫再回来大约已经天黑了,外面冷。”纪姜微微颔首。李德顺站在大厅外,等着纪姜出来,一见纪姜,他便笑着道,“王爷,请。”纪姜一边走一边问,“可是父皇醒了?”李德顺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是,陛下还未醒来。”“那大哥可有说是什么事?”纪姜又问。李德顺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他低声说,“王爷,荣王殿下只说了让奴才来接你,不曾说是何事。”纪姜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会儿叫他去宫里,应当是有很严肃的事。“不过奴才知道,四皇子午间的时候与荣王在御书房谈了一阵。”李德顺低声说,“之后荣王殿下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纪姜微怔,薛燕朝今天一天都没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