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为夫这病,冲喜无用。”“那怎么没见你犯病啊?”沈长生:“……”沈长生说,“犯病,也不能让芽芽发现。”纪姜睁开眼看着沈长生。“不过我会努力治好我的病。”沈长生眼底带着看不透的情绪,“这样,芽芽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本来也……”纪姜闭上眼,困得厉害,后面的话也没有能说出来。沈长生替纪姜清理着,感受着纪姜睡着也绷紧的身体,唇畔的笑让人琢磨不清。直到重新躺在床上后,沈长生才轻咬纪姜的耳垂,“芽芽,好好睡一觉,我会好好处理的。”他起身离开房间之后来到书房,看向外面的黑夜,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你今天太过分了!”“哪里过分?他是我的妻,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不是你的妻,与他拜堂的人是我,他是我的。”“揭他盖头的人是我,与他第一夜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他应当是我的妻子。”“他是你的嫂嫂!”“嫂嫂?若是在床上叫他嫂嫂到也不错,不过相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他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你做梦,我不会把他给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他,我不会给你!”“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我对你是有愧疚,但我绝不会把芽芽让给你……你若是想要杀了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若是纪姜看见,定会被吓到,他的夫君身体里如同住了两个人一般,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一言一语竟然像是在争吵。最终,他道,“长决,不要靠近芽芽了,他不喜欢你。”……睁开眼面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把纪姜吓了一跳。“长、长生。”“怎么能叫长生,要叫夫君。”男人笑着握着纪姜的手,把人抱起来,“梳妆。”纪姜乖乖地坐在铜镜前,等着男人给他束发。男人握着纪姜的发,眼底的情绪又是一阵变换,最终彻底把与他争夺身体的人压下去。这是他的妻,沈长生本来早就该死了,所以妻自然也是他的。他微笑着,完全把自己伪装成温文尔雅的模样。轻声细语,“想束什么样的发?”“都可以。”纪姜道。沈长决低头替纪姜束发,他的动作很轻柔,纪姜却莫名有些恍惚。眼前一闪而过某个画面。是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为他束发,轻声叫他师兄。师兄……他猛地看向铜镜里。“怎么了?”沈长决问,“可有哪里不适?”纪姜张了张嘴,摇了摇头,“没有。”他大概是睡昏头了,沈长生也好,沈长决也好,在成亲之前都是没有接触的,怎么会叫他师兄。他这样想着,却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再不醒过来,沈长决就要死了。他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这句话来。他揉了揉脑袋,把那莫名其妙的念头压下去。先不说沈长决怎么会死,沈长决的事也与他无关。“怎么了?”旁边的人又问,“是不是不舒服?”“不是……”纪姜轻轻地蹙了蹙眉,看向沈长决,“你二弟在哪里?”沈长决心头一跳,几乎要以为纪姜认出他来了。
他垂眸,“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没看见他。”纪姜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他站起来道,“我们去找他吧。”沈长决一愣,“找他做什么?”纪姜也不知道找沈长决做什么,只是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楚,说着沈长决要死了,他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芽芽,不去找他,只看着我不好吗?”沈长决把纪姜抱紧。“可是我总觉得他有危险。”纪姜摸了摸跳得很快的心脏,呼吸有些困难。沈长决眸光一暗。他刚把沈长生彻底压制,纪姜就说感受到沈长决有危险……他一时竟不知道纪姜到底是在意他,还是感受到了沈长生的虚弱。纪姜不可能在意他,纪姜那么讨厌他。沈长决的眸光渐渐地暗下来,他不想用这个身份和纪姜相处了。他也不想伪装沈长生了。沈长生……就该彻底被抹杀掉。彻底地……不留一丝痕迹。他含笑道,“好,我们去找他。”那么就让他亲爱的嫂嫂,他的妻子,亲眼见到沈长生的死亡好了。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被发现他不正常的事情。沈长生死了,世界上便只有一个沈长决。那么兄长留下来的小妻子,也会被他继承。兄死弟继……理所应当。草根龙傲天11外面的天气格外阴沉,莫名透露着一股不详的味道。纪姜看了一眼天色道,“拿把伞吧。”沈长决依言拿了把伞。二人刚出门便下起了雨。沈长决撑了伞笑着与纪姜咬耳朵,“我家夫人真厉害。”纪姜轻轻地瞥了沈长决一眼,“沈长决会去哪里?”沈长决眸光闪了闪,“此刻应该是在铺子里,不过下了雨,要不然我去把他找回来。”纪姜心跳得很急,他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走吧。”“我担心你淋雨生病。”沈长决叹了口气,“怎么就这样固执,沈长决……哪里值得你去。”纪姜笑了一下,“先走吧。”只是雨越来越大,两个人走到一半进入玉器铺子里躲雨。“公子来了?”掌柜一见沈长决进来,连忙绕过桌子进来,“今日是要看账本吗?”沈长决微微摇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找……沈长决。”掌柜愣了好一阵才神色古怪道,“二公子没来。”“嗯,我知道。”沈长决随意地扫了一眼铺子道,“既然来了,把账本给我看看吧。”掌柜连忙把账本取出来给沈长决。纪姜坐在旁边看沈长决算账,只觉得无聊。“去里间休息一阵吧。”沈长决温柔道,“等雨停了我再叫你。”纪姜唔了声。掌柜的引着纪姜往里去,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公子在这里有专门休息的屋子,什么东西都有,纪公子若是有需要的可以自取。”纪姜嗯了声问,“二公子呢?”“二公子……”掌柜表情越古怪了,“他与大公子是一间。”纪姜有些讶异,“一间?”掌柜推门而入,“是的,二位公子的休息间的确是一间,不过两位公子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倒也谈不上会撞上。”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