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a市,在国外遇到了治愈他的人,他才回到了a市重新和龙傲天对峙。纪姜站在门口,偏头去看管家,“乔修,你来纪宅多久了?”“小姐忘了?”乔管家笑容温和,“有一年了。”纪姜哦了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乔修不明白纪姜忽然问他这个做什么,他甚至觉得今天的纪姜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小姐,那人在下面等着……”“没让你说话。”纪姜有些不悦,“所以闭上你的嘴。”乔修神色不变,闭嘴。纪姜伸出玉白的脚,踩在乔修的皮鞋上,笑容灿烂,“乔管家,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乔修垂眸,随着纪姜的靠近,他能闻到纪姜身上传来的香味,没有被蓝色睡袍遮住的地方白得晃眼。乔修保持着微笑,“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对小姐不满。”纪姜冷冷地看着他,“但是我对你很不满。”乔修脑袋垂得更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我不该多嘴,小姐。”纪姜足尖用力,语气娇蛮,“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就好了。”乔修的目光落在纪姜因为踩他而使力的脚上,脚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因为用力而泛白,足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完全不同,甚至很……很色气。乔修一动不动地想,今天的纪姜,的确和往常不一样。面前的香味抽离,乔修抬眸,纪姜已经转身了。“我的事,以后你半点都不许管!”纪姜警告道,“否则我会将你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和流浪狗抢吃的。”和流浪狗抢吃的?他和顾从淮还真抢过,不过这样的大少爷肯定不知道。乔修神色不明地笑道,“我知道了,小姐。”纪姜这才满意了,他又警告道,“跟我下楼,什么话都不准说。”乔修说是。只是刚出现在楼梯口,纪姜就被下面一群黑衣人给惊呆了,一群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知道的知道是保镖,不知道的……看起来好像□□啊。反而是坐在沙发上的龙傲天看起来十分从容,一张脸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有什么落魄的感觉。纪姜狐疑了一下,不是说龙傲天现在过得很糟糕吗?怎么看起来……哦,是的,衣服已经是过季的了,看起来的确过得很一般。本世界龙傲天大名顾从淮,身材高大,十分能打,所以周围十来个保镖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跑出去他们被小姐责骂。“哟,顾总怎么在这里呀?”纪姜站在楼梯上,扶着扶手,明知故问,“难道是有事求我们纪家?”“小姐。”客厅里站着的保镖们异口同声叫道,声音大得仿佛能把天花板掀了。“纪少,你让人请我来做客的方式有点粗鲁,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顾从淮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在触及到站在楼梯上的人时微顿了一下,过节两个字被咽回喉咙去。楼梯上站着的人雪白的脚踩在暗色地毯上,穿着一件蓝色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露出锁骨那处大片的肌肤和修长白皙的大腿。黑色的颈圈圈住了如玉般的脖子,显得显得格外色情。纪姜很美,一张脸跟高岭之花似的高不可攀,却有一双多情凤眼,只是那双凤眼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幸灾乐祸?顾从淮不动声色,他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
顾从淮和纪姜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里,却并没有什么交集,他是听别人说过纪家的儿子脑子有点问题,一个男人喜欢穿女装,还非让人叫他小姐。不过因为与顾从淮无关,他也没过多在意。顾从淮曾经也远远见过纪姜一次,只觉得那具躯壳美则美矣,却并无什么灵魂,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和纪姜还会有什么关系,更没想到纪姜出现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纪姜身后的乔修垂着眼,没有纪姜,也没有看顾从淮和保镖。顾从淮下意识扫了一眼旁边那些保镖,果然这些保镖都一动不动地看着纪姜,也看不见墨镜后的眼睛到底在看哪。但纪姜穿成这副模样袅袅婷婷地走下来,这些保镖肯定是在看纪姜某处。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极差,面上却保持着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道,“我与纪少并未旧怨。”纪姜的足尖顺着顾从淮的皮鞋隔着西装裤往上走,带着一点羞辱的意味,“现在有了,而且不浅。”顾从淮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像是忍辱负重到了极点。他叫,“纪少!”这两个字如同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纪姜颇觉得无趣,他收回脚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脚交叠,睡袍下滑,露出来的大腿肌肤更多了。“纪少?顾总在叫谁?叫我吗?”纪姜轻嗤一声,“看来顾总眼神不太好。”乔修便站在沙发旁边,视线从纪姜的腿上扫过,眯了眯眼。顾从淮似乎能听见身后有保镖吞咽口水的声音,这让他的额头蹦了好几下,一字一字似乎从喉咙里憋出来一般,“纪小姐若是有事与我谈,让你的保镖们都出去!”纪姜懒洋洋地撑着脸看着顾从淮,“顾总该不会想支开我的保镖然后揍我一顿吧?”顾从淮没和纪姜说话,反而阴沉地看向身后的十来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滚!”保镖们被顾从淮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纪姜,“小姐。”“你们先出去吧。”纪姜摆了摆手,双手环在胸前打量着顾从淮,似笑非笑,“让我和顾总,好好聊聊。”保镖们鱼贯而出。顾从淮又看向乔修,他神色冷静,“他也走。”纪姜抬起手指轻轻扬了扬,示意乔修走。乔修错过顾从淮的身边,这才和顾从淮对视了一眼,乔修没能看清顾从淮眼里藏着什么。即便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要论伪装,顾从淮比他会伪装多了。真正的毒蛇,明明是顾从淮,他只是个背锅的可怜人而已。顾从淮这才觉得满心的郁气稍微散了些,还不等他开口让纪姜把睡袍拉上去遮住腿,纪姜先开口了。“现在人都走了,顾总想说什么吗?”纪姜抬了抬下巴问。顾从淮声音泛着凉意,“把衣服穿好,别随便勾引人。”纪姜:“?”他忍不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袍,这不穿得好好的吗?什么时候勾引人了?他随意的拽了一下睡袍道,“若是顾总不说,那我就先说了。”顾从淮面无表情,“你说。”“我能帮助你们顾家。”纪姜唇角上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顾从淮眼也没抬一下,看着那双踩在地毯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