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睁大眼,眼底闪过慌乱之色,“你——”“心太软,可是会被魔尊抓回去的。”沈长决的手往下滴血,却神色未变,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姜,“修士可不能对魔修手软。”纪姜握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松了剑柄,咬了咬牙,“沈长决,你想死吗?”沈长决眉梢一动,他顺手把纪姜按进怀里,声音低不可闻,“师兄,我好想你,这里一点都不好……”“抱上了!”吃瓜的魔修震惊至极,“尊者把那个修士抱在怀里!”“别急,尊者自有安排。”另一个魔修淡定至极。“尊者一定是看上了此人的美貌。”“尊者绝不是这等俗气之人。”“这人是剑宗那个剑道天才啊,你们都不知道吗?曾经似乎和尊者有一段。”“这是被尊者始乱终弃来报仇来了?”沈长决没听见修士们的吵闹声,把纪姜抱进怀里后,他才觉得自己浑身的气都回来了。纪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我很累,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跟你算账。”他说完这句话,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和精神一松,晕倒在沈长决的怀里。沈长决心头一紧,他把纪姜抱起来往里走,吩咐道,“去找医士来。”手上的伤恢复得很轻易。沈长决手指轻轻地握住纪姜的一缕发又松开。他看着纪姜明显疲惫的脸色,眼底的后悔越加浓郁。师兄,一定是为了找他才这么累的。都是他的错。他低下头亲吻纪姜的手指。医士很快就来了,给纪姜看过后,医士道,“他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沈长决嗯了声道,“知道了。”“尊者,他……”沈长决冷冽的目光落在医士身上。医士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转身就走。沈长决坐在床边没动,他看了纪姜好一会儿才在纪姜身边躺下,然后把纪姜搂进怀里。师兄在他怀里,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这一觉从日暮睡到第二日日中。纪姜动了动手,抬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沈长决,面无表情地踹了沈长决一脚。沈长决一下子惊醒,看向纪姜,“师兄醒了?”纪姜抬了抬下巴,语气微凉,“哟,魔尊大人叫我师兄呢。”沈长决:“……”沈长决委屈地伸出手给纪姜看,“师兄你看,被师父的鞭子打的还没好。”纪姜看向沈长决手臂上看起来还很新鲜的疤痕,语气复杂,“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解决了魔修之事,便能和师兄一直在一起。”沈长决低声说,“师兄,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做。”纪姜睫毛轻闪,“你就这样把我带进来了,魔修不会怀疑。”“不会。”沈长决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我与他们说,我们曾经相爱,如今你来找我寻仇,我舍不得你,所以把你囚禁在我的寝宫。”纪姜:“……”沈长决这是要和他玩……强制爱?还是囚禁版的?
这种事情,那就祝他成功吧。“尊者。”外面又有人叫道,“护法们已经在议事厅等着了。”沈长决随手操起一件瓷器重重得砸到墙上,声音冰冷,“滚!”外面的魔修一顿,悄悄退走了。外面守门的两个魔族小声议论,“尊者大人是被迷惑了吗?”“不,尊者是在教训那个年轻修士莫要挑衅他。”“尊者定是还在怀念曾经的感情,尊者真是重感情,这样如何带领我们踏平那些虚伪正道的大门啊?”纪姜低下头,轻如鸿毛般的吻落在沈长决手上的疤上,他低声说,“你真是蠢不可及!”“师兄是我的错,是我蠢。”沈长决讨好般地抱紧了纪姜,“那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想得整日都睡不着。”纪姜抬起头来,“你不是要囚禁我?那就做戏做足,别让外面的人怀疑你。”沈长决一愣,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来,一边亲纪姜一边呢喃,“我怎么做?”“你不知道?”纪姜挑了挑眉。沈长决低头说,“师兄让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纪姜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看过的古早强制爱,沉默了片刻道,“自由发挥吧。”沈长决还茫然着,纪姜的手已经摸上沈长决的喉结,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开口,“比如你想想,我为了另一个男人要离开你——”“不可以!”沈长决脑子一突,“师兄,绝对不可以,你想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我,只能杀了我。”“那怎么办?”纪姜轻叹,“你如今是魔尊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不!”沈长决咬紧了牙,一字一字如同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般,“若是师兄这般说,那我,即便是关师兄一辈子,也绝不允许师兄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我!”沈长决知道纪姜在演戏,可知道也不妨碍他心头焦灼和恐惧。他绝不能接受师兄离开他的。“师兄,是我错了,你要爱我。”沈长决压下来,眼底带着血丝,“师兄,你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纪姜无奈叹气。要玩强制爱的人是他,不过两句话,这人又要哭了,再多玩两天,只怕沈长决真的会疯魔。他抬起头,亲了一下沈长决的下巴,环住了沈长决的颈项,“真是笨蛋。”纪姜的主动一下子就把沈长决砸晕,他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哪里还在意纪姜说些什么,纪姜说什么他都全盘照收。“我是笨蛋。”沈长决含住纪姜的唇,模糊不清道,“师兄,你爱一下这个笨蛋。”多日没有见面的思念在此刻爆发,沈长决的亲吻从小心翼翼到用力怼得纪姜避无可避。他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师兄。什么囚禁,什么强制爱都被他丢到了脑后。他只知道他要师兄。让师兄为他失去那份冷清,让师兄的脸上为他露出意乱情迷,让师兄在情动时叫他的名字。“师兄。”纪姜咬紧了被角,还是有声音泄露出去。“师兄,越夹越紧了。”沈长决声音喑哑,眼底燃着火焰,“别紧张。”纪姜瞪着沈长决,门外还有人,不仅有人那些人说话他们能听见,那他和沈长决的这样的动静,外面的人肯定也能听见的。“不会听见的。”沈长决眼底藏着痴迷,“师兄可以叫出来,这样对身体不好。”纪姜呜咽了几声,被沈长决把被角扯开。沈长决深入,望向纪姜的眼底,眼底的光芒和泪水支离破碎,在他的动作下,化为泪珠沁出眼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