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他努力睁眼看着薛溯,眼前一片昏暗。薛溯站在那里看着纪姜,在纪姜体力不支之时才走过来,“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纪姜晃了晃脑袋,想要拒绝薛溯的动作,他说,“我要回去。”“你醉了。”薛溯把人强制性地按进怀里,笑了一声,“芽芽,你还真是天真又不长记性,不过这次我真的没下药,只是酒太烈了而已。”纪姜咬了咬舌尖,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放心吧。”薛溯在纪姜耳畔压低了声音,“我什么都不做,毕竟父皇的人盯着我……我只是想带你去休息一阵而已。”薛溯半搂着跌跌撞撞的纪姜往外走,纪姜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抬起眼看着他。被醉意晕染的那双眼拢着一汪水,盈盈晃荡,格外勾人。薛溯喉结滚动了一下,捏着纪姜的下巴道,“芽芽,你知道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等同于在邀请他吗……”纪姜一巴掌拍在薛溯脸上骂道,“登徒子!”薛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被打了,不过没什么力道,更像欲拒还迎。“不要脸!”纪姜推开薛溯,“给本王滚!”薛溯感到好笑,“你以前喝醉了似乎不是这样的。”纪姜又凑过去闻了闻,后退了好几步,他问,“薛燕朝呢?让他来接本王回府。”薛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纪姜,倏地攥紧了纪姜的手腕,“芽芽,你在叫谁?”纪姜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紧的手,皱眉,“松开!”“你叫了薛燕朝,你和薛燕朝何时这么亲近了?喝醉了也叫他。”薛溯追问,“在宫宴的时候,你不是还很讨厌他吗?”宫宴……说到宫宴,薛溯脸色格外难看,“那个时候,是不是他?”“放手!”纪姜挣扎了一下,奈何那酒的后劲太大,他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力气。薛溯弯腰靠近纪姜,“今天我本来没想对你做什么的,我都说了许久没见你想你了……是你让我生气的。”脑子里的某根弦绷紧了,纪姜下意识警惕起来。薛溯把纪姜抱起来。纪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酒都被吓醒了一半,“薛溯,你放开我!”薛溯淡淡道,“芽芽很不乖。”纪姜差点没被这五个字恶心到,他说,“薛溯,父皇给了我暗卫。”薛溯一顿,暗卫?“端王。”戴着面具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薛溯面前,“请把慕王给属下,属下送他回府。”薛溯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暗卫,“你是父皇的人?”暗卫只道,“属下送慕王回府。”薛溯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把纪姜给了面前的暗卫。纪姜腿软站不直,只能借着暗卫的力道站起来,暗卫迟疑了一下道,“王爷,唐突了。”然后把纪姜抱起来往外走。至端王府门口,暗卫脚步一顿叫道,“四皇子。”薛燕朝脸色不太好看,把纪姜从暗卫怀里接过来,他道,“我送哥哥回去就好了。”暗卫应了一声,无声无息地消失。纪姜嗅了一下薛燕朝身上的味道,眉毛又皱了起来,“臭臭的……”薛燕朝在听见纪姜去了端王府地满腔怒火都消失了大半,他无奈道,“哥哥,我刚从校场出来呢,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纪姜满脸嫌弃,“汗,去洗澡。”“行,送你回去我就去洗澡。”薛燕朝道,“哥哥真是不长记性,还一个人来见薛溯。”
“父皇给了我暗卫的,我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纪姜安静了片刻又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上一次我只是以为他想不开……”“那么现在呢?”薛燕朝抱着纪姜上马车,“哥哥还那么认为吗?”纪姜蹙了蹙眉尖,推开薛燕朝的脸,“不准叫本王哥哥!”薛燕朝把纪姜抱紧了道,“你喝醉了别乱动,等会儿撞到了。”纪姜不悦,“你在教本王做事?”薛燕朝:“……不敢。”纪姜哼了一声,“本王谅你也不敢。”薛燕朝的视线在纪姜嫣红的唇上扫过,轻咳一声,“哥哥,你渴不渴?”纪姜抬了抬眼皮,薛燕朝看着他的眼神异常灼热,烧得他浑身发热,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喝醉了。“哥哥,我渴了。”薛燕朝低下头来,“能不能让我喝点水?”纪姜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燕朝,“你以为我喝醉了吗?”“没醉那不是更好。”薛燕朝喉结滚动,“芽芽,渴了是不是?”好像真的有点渴了,还是酒太烈。薛燕朝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水,只是这么一点水根本不解渴。他又舔又吸,近乎粗鲁地汲取着纪姜嘴里带着酒气的甜水,满意地听见了纪姜的呻吟声。薛燕朝在晃动的马车里,把纪姜的呼吸牢牢掌控。“哥哥。”薛燕朝压低了声音在纪姜耳畔轻声说,“哥哥好甜,想吃哥哥的水。”纪姜脑子一抽,“你刚才不是吃过了?”“不解渴,想吃哥哥下面的。”薛燕朝咬着纪姜的耳垂,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哥哥的水很多,肯定能让我解渴的。”好……好……好不要脸!“你真是不知廉耻!”纪姜脸都发烫,他推开薛燕朝的脸,“滚!”“不滚。”薛燕朝的舌尖舔着纪姜的唇珠,慢慢地探入纪姜口中。他今天非要吃到水才行。古代穿越流7马车没多久就抵达了慕王府。薛燕朝的声音又沉又哑,“青竹,从后门入府。”纪姜脑子迷糊了一阵瞪向薛燕朝,“青竹是我的侍卫,你凭什么指挥他?”薛燕朝低笑着咬了咬纪姜的唇,“哥哥嘴都被我吃肿了,现在下去的话,会被看见的,我倒是不介意……”纪姜一哽,唇和舌都被薛燕朝吮得麻木,他伸手碰了一下,轻嘶了一声。“你属狗的!”薛燕朝手指轻轻地按着纪姜的后颈,“哥哥大可以多骂我几句出气。”纪姜忍不住抡起拳头一拳砸向薛燕朝胸膛,“你真是不要脸,不知羞耻!”薛燕朝应承得很快,“哥哥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纪姜:“……”“不过哥哥难道不喜欢吗?”薛燕朝的嘴唇移到纪姜的耳畔,“哥哥不喜欢大可以推开我。”纪姜:“……”他狠狠地剜了薛燕朝一眼。薛燕朝的手留着打猎时留下来的老茧,格外粗糙。他的手从纪姜后颈往下,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