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他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徐景祎今天有露出过任何吓人的表情。
徐景晗微笑感叹:“好厚的滤镜。”
“你小子还说呢,”司扬勾住他的脖子兴师问罪,“就你中途跑路,这可是你亲哥夫。而且不是你小子提出这个建议的么,合着只是想整我们啊?”
又是一个新鲜的称呼,祝七悄悄捏住发热的耳垂。
“我记错了吗?不是自愿报名么,也没人说过不能中途离开。”徐景晗浅浅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这不要脸的样子跟你哥还真像啊。”
他们仿佛真的只是来给祝七庆生的。
十点闭园,不知是谁带了酒来,他们边聊边喝,争先恐后地揭徐景祎的老底。
“这家伙凌晨三四点拉个群,说要给你庆生,还列了一份计划单,我起床看见消息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就是啊,徐景祎哎,他可是徐景祎!恋爱中的男人好可怕……”
这里抖一点,那里抖一点,祝七一点点得知了徐景祎为今天这场约会几乎是彻夜未眠。
“别这么看我。”徐景祎把他的脑袋转开。
“为什么呀?”祝七问。
“人多。”
什么意思?
徐景祎声音不大,旁边的司扬却听见了,当即发出一声“啧”,拎着酒杯碰了碰他的:“能不能收敛点。”
祝七也很快反应过来,脸腾一下红了。
他捧着徐景祎特意给他买的果啤默默喝了两口。
直到游玩设施接连关闭,喧嚣声渐渐退潮。
有人清醒有人醉,温钧呈架着烂成摊泥正胡言乱语的姜霖,姜露哈哈嘲笑,拿着手机对着亲弟边逗醉鬼边连连狂拍。
略有醉态的徐父抱着小儿子嗷嗷哭,演的成分居多,念叨着他的黄花大儿子居然就这么嫁出去了,徐景晗拍着他的肩温声安慰:“想开点,您不是也嫁给我妈了么?”
徐父说那倒也是,幸好自己嫁得好。
徐景祎和司扬在一边聊着什么,司扬往这边看了两眼,神色诧异间又带着些意料之中的淡定。祝七也喝了点酒,思绪飘飘浮浮,听见徐母在叫他。
徐妙然动作温柔地替他理了理头发,像是在对待自己疼爱的孩子:“小七,今晚要回去了,是么?”
祝七的酒一下醒了大半,他反应过来:“您……您知道了?”
“嗯。”
见少年神色慌乱,徐妙然拍拍他的手,嗓音温和:“别怕。”
“……对不起。”祝七垂下脑袋。
“道歉做什么?”
祝七无意识地摸着手上的戒指,目光聚焦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