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可能性稍大,后者,怕是吓着老先生。
谢豫川模棱两可的把这话题岔了过去,只单聊田家示好之事。
先前既没应下田掌柜的好意,正是后面等着田家真正的话事人出现。
一个女人能掌这一大家子的事务,不是一般人。
谢豫川即便是与田家交往,也须亲自见见田家大小姐田素娥的为人处事如何,方再讨论下一步。
他心中慢慢琢磨,衍出两条方案。
一条以他和韩其光的人手为主;一条以最大限度地将熊九山、田家这样的外力都团结到一起,再行其事。
两个方案,都需要其中一个人的配合。
熊九山。
谢豫川在草屋里歇息了一会,到门外屋旁散步。
视线远望,熊九山正带着成烨等一众衙差,在篝火边等着加餐。
田家确实厚道,诚意十足。
流犯们的晚饭,奔波这么久了,头一次有汤有饼又有菜。
四周一片高兴的惊呼声起起伏伏,半天才安静下来。
谢豫川站在一侧,负手而立。
熊九山这个人,外圆内方,不好改变其内心真正的主意。
从他几次被熊九山召过去研究盘龙岭匪祸之事,显而易见,熊九山志不在冒险剿匪,反而更倾向于以最小的代价换得平安越过去。
他垂眸冷笑。
这一趟差事,就凭队伍里有他们谢氏一家,流放一途怎么可能走的太太平平。
以熊九山的谨慎,他觉得对方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
双方不可避免要碰上,何不化被动为主动?
谢豫川抬头再次看向熊九山。
得想个说辞,能让熊九山这次的人手,为他所用。
篝火旁,熊九山似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撞上谢豫川看过来的视线。
他黑眸一沉,田家派人接触了谢豫川,不知在商量什么。
田家失望而回,田素娥的焦虑显而易见。
谢豫川如今藏着什么本事,没有人比他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