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你,见外了吧,有啥事儿您就说,我们娘儿俩,还用的上一个求字。”
婳婳说着坐在她身上,将她身后的枕头替她垫高,让她靠在墙头。
“好,那娘直说了,老三这婚事能不能散了,你能不能替娘救他一回?”
“娘的儿子一个个都窝囊,每每看着何氏来了嚣张,我都觉得是儿子惯的我也认了,三个儿媳妇,个个都是他们手里的宝,这我都认,可谁能知道,她竟然是这么糟蹋我的孩子的啊。”
贺老太说着悲从中来,老大年纪轻轻丢下一大家子,连他娇花一样的媳妇儿都舍下了。
她的老三还不到三十岁啊,竟然被人糟蹋的生了白发。
“娘,儿子对不起你!”
贺三虎跪在地上,脑海中全是小宝跟何氏母子的对话。
时至今日,他也是才知道,小宝也不是他的孩子!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何种孽事,只是一次跟老师的醉酒,竟然搭上了他十年的光阴。
婳婳看着屋里沉重的气氛,二老眉间的愁绪,理了理思绪:
“娘,这事儿本就是何氏犯了七出,而且当初那事儿可是她毁了老三的清白在先,我们该去衙门里告她的。”
婳婳看着他们震惊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她若是安安分分将婚事散了,我们也可以既往不咎,可若他们揪着老三不放,我们也可以去衙门告她手段下流,毁人清白。”
“这,男人也可以告?”
老太太还是头一回听见男人的也有清白。
“当然了,谁的清白不是清白,当初我们老三也是清白男儿,要不是她当初一家人设计让老三钻,试问老三会入赘何家吗?”
“不会!”
贺三虎摇了摇头,他当初是十七,原本就没有成亲的打算,他怎么可能会入赘?
“那不就是了,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婳婳看着目瞪口呆的二老面不改色的说。
律法没规定只有女人可以告男人,不能男人告女人吧!
更何况,那两个孩子不是老三的种,只要证明了这一点,那他们这婚事作罢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让那个贱人永辈子不要靠近我们老三,随便你怎么折腾,娘听你的。”
贺老太泪眼朦胧的看着婳婳,当初他生了三个儿子,老三可是他大哥一手带大的。
如今他大哥不在了,老大家的这个长嫂也能为他撑腰了。
“大嫂,何氏的污言秽语您不要放在心上,弟弟只是愧疚大哥的银子进了豺狼的脏腑,如今大哥不在了,我却未能帮大嫂半分,绝技不是何氏口中说的那般模样,还望大嫂不要放在心上。”
贺三虎看到婳婳跟他娘的相处,转过头跪在婳婳面前,话语中全是对婳婳这个长嫂的尊重。
贺老太看着儿子的举动,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外人是外人,一家人却不能离了心,今日这一跪是老三应该的。
“三虎,你快起来,我是你大嫂,跟你大哥在这个家的份量是一样的。
既然能脱离了那个火坑,回来留在爹娘身边也不错,爹娘早就盼着你在身边呢。”
贺老太紧随婳婳说道:“你大嫂说的没错,等明年开春儿了,在那个大哥的院子里附近给你起个新房子,到时娘托人给你找个好的,你也安心在村里过日子,娘能看着你,娘也就安心了。”
贺三虎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了他娘的兴,只点了点头。
对于女人,他已经够了,这辈子就这么过着吧,在爹娘跟前尽尽孝,伺候他们终老,他这辈子也就算是过去了。